陈福发去找老师。
什么地丝,拔头,他听不懂,但章老师给他看了几段视频,一帮小年轻站在舞台上,围成圈,走出两个,你一段,我一段地骂,貌似可以说上很多话。
r算唱歌吧?
唱歌算音乐吧?
陈福发来到体育馆,站在音乐培训楼下,深吸一口气,楼上还传来啊啊啊的吊嗓声。
他走上去,到前台,问一个姑娘“这里是教唱歌的吗?”
姑娘抬起头,说“是。先生是给孩子报培训班吗?几岁了?男生、女生?”
陈福发摇头,说“是我要学。”
姑娘点头,敲了几下键盘,“那就是成人班了?要学什么呢?声乐?戏曲?还是乐器?先生,我们这里刚聘请了一位知名唢呐大师,方圆十里,红白喜事没他不行,连上次隔壁市里小学生足球比赛,都是他当裁判,一声唢呐响起,球赛开始,老师、学生都哭了,说想起自己姥姥、爷爷——”
陈福发说“我要学r。”
姑娘说“嗯,r啊,我们这里也有——先生,你要学r?”
陈福发说“对,地丝、拔头那种,你们这里有吗?”
“地三鲜?拔头?”
“地丝,拔头。”
陈福发很失望,连地丝、拔头都没听过,这家培训班肯定没有r老师了。
陈福发转身离去,下楼时,两个人走上来,一个高个,一个白衬衫,正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