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了,全是些夸帅的词,腻透了,烦。
纸一张张悬在火苗上空,纷漠如雪,却没烧着,一张都没有。
之前轻松吞掉称号、徽章的火苗现在却像小猫的粉舌,舔吮了半天,也只把纸蒸卷了角,向中间拢去。
纸层层叠起,一道一痕地折出褶子,褶子再皱起来,反复折叠,垄出一道沟,弯弯曲曲,向四周蔓开。
每张纸都是如此,褶、皱、垄、沟或连,或不连,纵横交织,越缩越小。
到最后,那纸聚一块,成个脑状,表面沟回万千,横着旋出一尖卷力向下,拔出火苗的根,吸了进去,火栽在纸里烧,洇出红来,像是透明的青蛙吞了萤火虫,蛙叫火明。
章本硕看迷了眼,人心如书,心语留痕,即成本章说,谁想到这书痕百折千叠,竟变成脑样。
虽然棱角生硬,凹凸忽然,但大致上就是章本硕在教科书上看熟的大脑样子。
只是凑近了看,才能发现那褶皱里的书页纸痕,和真正的大脑解剖形态还是有区别的。
火在纸脑里跳,忽明忽暗。
章本硕的心思也跟着明灭不定。
系统?
他叫了声,系统没有回应。
章本硕睁开眼,看自己裤裆,18的本章说还在,再看一旁打字的六六,也能看到本章说。
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章本硕闭眼睁眼,反复几次,然后闭上左眼,只用右眼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