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做邻居开始，再到助理，天天见面，这都看不出来？

不对，除非手拉手去上厕所，这怎么看得出来？

“割个双眼皮而已，你干吗这么吃惊？”六六说。

章本硕的冷气嗤拉一下就泄了，“割双眼皮为什么问我？我又没割。”

“唉，陈教授刚才不是说了吗？什么这个皮，那个皮，一样，不一样的。都挺敏感的，说吧。”六六掏出一个笔记本，这是她去过达金殡仪馆咨询后，养成的习惯。

章本硕看着六六的眼，目光一点点抠过来，说：“挺漂亮的，为什么要割？”

六六被章本硕看得不好意思，脸礼节性地红一下，用笔记本捂住嘴，差点笑出猪叫，捶了章本硕一拳，“哈哈，谁会嫌自己太漂亮啊。”

天台上，oo终于吐好了，眼睛里还是一层薄薄的泪水，食道被火烧过似的，一路烫下去，胃还在抽搐。

黄中发早就从晒衣架上下来，搭着oo的背，问：“好点没？对不起，我该去刷牙的。”

oo闭着嘴，摇了摇头，吐是吐好了，但她还要缓一缓，胃像是里外翻转，没了正形，全是凸出的棱棱角角，咯在肚子里，顶得心肺肝肾难受。

本不是这样的，为了这次重逢，她准备了很多，最后的收尾该是一个无比浪漫的吻。

这吻在天台，蓝天白云、阳光、音乐、白鸽、穿着蜘蛛侠战衣的男主……

一切要素都符合浪漫的定义，直接拿去当浪漫爱情剧的素材都可以。

可是——可是为什么黄中发的嘴那么臭！

难道在医院里不能刷牙吗！

oo贴近黄中发时，就嗅到了异样的气味，像是高度近视眼用鼻子在商场里找厕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