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在长度这个问题上,她是除了王垒外,最有资格的发言人。
张一帆还是哭出声了,不是为王垒的7哭,而是为之后更悲惨的真相哭。
王老师,说到这就行了,这里已经足够了。不要再说了。
王垒说:“还好?7?”
他自嘲地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冠状末端活体数据加进去,从论文结构上来看,这一数据有些多余,除了让论据更饱满外,并没有提出新的观点,可我还是要加。”
王垒看一眼章本硕,又回头,说:“大黄的死是有价值的,它不能白白牺牲,它抓了我那里一下,我强忍着痛,拍下照片,记录下当时的硬直长度,就是让大黄能以另外一种方式不朽。十年、二十、一百年后,当动物心理学发展到更高级的阶段时,人们还会缅怀大黄,感激它做出的贡献。这些你懂吗?”
章本硕身子一颤,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张一帆这时才明白过来,当初邮件询问陈秀梅时,陈秀梅说冠状末端的实验部分有些冗余是怎么来的。
大黄的死、王垒的伤、更让王垒不能接受7改成18,要以最真的原始数据发布出去,以纪念为动物心理学做出卓越贡献的大黄。
不过——记录下当时的硬直长度?
想了想,张一帆的屁股又开始凉了,还有向前蔓延的趋势。
他知道这绝不是因为趴地上趴太久的缘故。
张一帆去找章本硕的眼,想求证一下,章本硕的眼还枯着,一点光亮也无,耷拉着。
张一帆再去看黄宇、黄中发、甚至还有小周。
他们的眼神里也有同样的东西,最后还是黄宇忍不住问:“王、王老师,你说,硬直长度?7?”
王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