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本硕拿着那条绳子不放,说:“原来如此,怎么不特殊标注一下,这样很容易弄混的吧?”
阿秋有些不耐烦,她一个人系蹦极绳也有些吃力,说她们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很专业,不会搞错的。
章本硕说这样啊,那你刚才为什么弄错了,说六六蹦极用这个。
阿秋不说话,埋头系绳子,手上青筋爆起,绳子却怎么也系不起来。
章本硕说我来吧,蹲下去,先帮她把绳子解了。
阿秋靠在椅子上,头抬起来,往上看,只觉得腿上收紧,章本硕系上绳子了。
她莫名地心烦,可能是刚才章本硕问的那些问题,戳到她的痛处,她现在只想离章本硕远一些,蹦极也不错,至少能离他远一些,不用听他说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章本硕问的这些问题,好像钝刀割肉,痛得更残忍。章本硕也像挂着一层虚情假意的皮,他更关心蹦极的绳子,而不是自己。
跟以前咨询时的温暖耐心的章老师完全不一样。
蹦吧,蹦吧,我也好想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
章本硕说系好了,叫阿秋自己确认一下,阿秋摸了一下安全锁扣,确认系好,自己站起来,扶着栏杆,一跳一跳地到平台边缘。
她面朝外,背对章本硕,张开双手,深吸气,慢慢闭上眼睛,风声更响了。
蹦极,蹦完真的就会好吗?
章本硕在背后问:“不是转过来往后倒吗?”
“那是套腰的,套脚的面朝外往下倒就行。”阿秋解释道。
章本硕又说:“我看你们都是数54321,再跳的,这回让我来数吧。”
“好。”阿秋迫不及待地要跳了,章本硕的废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