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李双怎么了?”徐巧音找到包哲远,瘫在天台一角,手里拿本书,却没看到李双。
包哲远指着围墙,说不出话。
徐巧音脸色一变,跑到围墙边,向下看。
一楼教室的灯光向外铺,黑和白交错着,夹着树叶漏下的月光,隐约可以看个大概。
徐巧音绕着围墙走,一边往下仔细地找,花坛、树、自行车、教导主任的宝马车……
她走了一圈,回到包哲远身边,包哲远叫累了,小声哭泣。
徐巧音敲了他脑门一下,“瞎叫啥?差点被你吓死。哪有李双?”
包哲远愣了一下,跳起来,跑到围墙边去看,呆了好一会儿,看不到楼下有什么异样,只听到校园里此起彼伏的“我好爽、爽死啦”的叫声。
“那他的书怎么在这?”包哲远扬扬手中的英语书。
“去保安室查下监控就知道了。”徐巧音说。
走到铁门边,拉了一下门,才想起自己是翻窗进来的,又把包哲远拉过来当梯子,重新翻进去。
教导主任忍着头上、肩上的痛,找来两个箱子,弯腰放在墙边。
他想好了,翻过去,找到包哲远,他要把包哲远骂到爽死。让包哲远在自己唾沫里游泳!
就算不劝退包哲远,该有的处分全都要给,写检讨、把全校的废纸都写完、写成歌谱成曲、周一大会公开唱出来道歉、叫你爸来、叫你妈来、叫你三代以内直系亲属来……
教导主任想着想着,整个人都开心起来,连身上的痛都轻了许多,肩膀一疼,头一沉,整个人跪地上,脸埋在箱子里,全靠双手撑着才没窒息,只能呜呜地出声。
徐巧音翻过窗户,又踩在一团肉上下来。
咦?教导主任?你还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