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珍惜这次机会。

当然，他之所以发现有人暗恋，不是一个恰巧对上的眼神，也不是一个虚无的微笑，或是朋友暧昧的暗示，而是有实际证据的。

那就是今早他课桌里的一张纸。

纸是白纸，考试时的草稿纸，中间写了一句话：我想跟你做朋友。

字体清秀修长，李双捧着那张纸看了半天，眼睛都快把纸戳透。

句子很短，意思很明确，可你好歹写个名字啊！

老徐过来，李双差点没反应过来，还好同桌包哲远肘他一下，顺手把纸捅课桌里。老徐眼珠子上上下下扫视几遍，竟就这么走了。

等老徐一走，包哲远就一脸贱兮兮地凑过来，问：“看啥呢？情书？”

李双犹豫了一下，从保守秘密，一个人回去兴奋地滚被窝美上一天一夜，再到公开分享讨论对策，找出暗恋对象，顺便打击包哲远，让他晚上捶床捶得睡不着。

李双选择后者。

不只因为需要另一个人的建议，更因为包哲远是他的死党，还谈过三次恋爱，最长时间一周，不算双休日的那种。

相较他而言，包哲远在恋爱上非常有经验。

李双看了一圈，确定没人关注这边，小心地抽出纸一角，一个字一个字地漏给包哲远看。

包哲远看了，眉头紧锁，久久不语，别人看着像便秘，李双看着像肾结石。

“怎么？这算情书吧？”李双不太确定，等着包专家的肯定。

包哲远咧嘴一笑，拍拍李双的大腿，“算。而且很有水平。就是多了两个字，没能突出重点。把朋友去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