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吗?”穆寒水又问阿叶。
阿叶握住穆寒水的手腕,“我自己来。”
他接过瓷勺,下去跟穆寒水一样,坐在地毯上,吃饭的动作也多了几分慵懒之气。
穆寒水把茶杯吹了吹,递到他嘴边,“是花茶,不会失眠,放心喝。”
阿叶就着他的手喝,眼睛扫过他的手,掌心像是被烫红了。
他手伸过去摸了下石煲,到此刻还热着。
“怎么?”穆寒水也跟着摸了一下,“凉了么,凉了便不能吃了,本来冬日里冷。”
“没有。”阿叶出言阻止他,继续坐在那里,把饭一粒不剩的吃完。
穆寒水靠近阿叶,眼睛眨也眨的盯着他,“好吃吗?光是这糯米,都泡了两个时辰。”
阿叶微微退开一些,别过脸错开他的眼睛。
“你还有事?”阿叶问。
穆寒水连连点头,说道:“我的卧房里没有炭炉,根本睡不成觉,攸宁怕我睡觉不老实也不要我,寒归的床又太小,我没地方可去了。”
他委屈巴巴的,说着便凑上去,脸在阿叶的臂膀上一通乱蹭。
“你就收留我吧,睡脚踏也行。”
还趁机抱住阿叶的胳膊,下巴搭在他肩上,狗皮膏药的一样贴着,总之绝对不能被扔出去。
阿叶语气有一丝慌乱,他拨开穆寒水的手。
“你先出去,我要沐浴更衣。”
穆寒水往前一倒,几乎钻进了阿叶怀里,说道:“我不去,你沐浴又不在这儿,我还能偷看你不成,就是想赶我出去。才不!”
门外有脚步声,阿叶淡淡道:“进来吧。”
明廷推门进来所见,便是穆寒水毫无形象,挤在阿叶身上的场景。
他最先看向的是阿叶的脚,穆寒水便刚好半身靠在阿叶腿上,脚也被他压着。
明廷一股风似的卷过去,穆寒水方感觉耳边刮了一阵风,再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明廷抓着放在了一旁。
本来也是他不曾防备,这样被人一抓,简直是狼狈。
穆寒水皱眉,冲明廷道:“你做什么!”
明廷根本没有理会穆寒水,他握住阿叶的脚,布袜上面已经渗出黄褐色的脓水,他伸手便要将布袜脱掉。
阿叶却在此时扯过榻上的狐皮毯,覆在脚上。
可这在穆寒水看来,便完全变了个意思。
阿叶碰也不让自己碰,却让明廷那样抓着脚,阿叶的脚他都不曾这样握过。
碰便碰了,还碍于他这个外人在,扯了狐毯盖住,盖住。
方才明廷那样摔了他一下,也不见他说什么。
最该死的是明廷的那双臭手,竟然还没有拿出来,他到底在握什么,就那般不舍得松开。
穆寒水撑着案桌,站起来理好被弄皱的衣衫,转身离开,走时还将房门关好。
谁料他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午间他根本就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