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单单是酒后话多也罢了,可偏偏此刻,他半敞着中衣,一脸迷糊的坐在床尾,正质问对面且气定神闲的莫轻雨。
“行,你说是我酒醉自己爬上来的,我信,那衣服呢?也是我自己解的?”他手指着床头,“这个,我酒醉了还能把衣服叠的这般整齐,啊?”
一旁穆寒水的衣服平平整整的在床头放着,莫轻雨瞥了一眼,嘴角挂着笑,就是不说话。
穆寒水就知道他这样,干脆往后一倒重新四仰八叉的躺下,道:“我可是为你的名声着想,谁不知道我在男女之色里,偏好男人,你自便,我睡了。”
莫轻雨拍了一下他的膝盖,说了句:“没大没小。”
住到第三日的时候,莫轻雨脚下落了一只信鸽,随后他说要走。
穆寒水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又不好意思说,举着手上的棋子好半天,抬头笑道:“我以为大哥要留着过年呢,害我把梨花酿都藏起来了,生怕你跟我抢。”
莫轻雨知道他嘴硬,抬手将手中的信笺烧了,过来坐下继续下棋。
“那你还得接着心疼,既然小穆这般小气,为兄干脆多待几日。”
落子,又是一局。
☆、第 30 章
可是没等到莫轻雨走,却等来了青蝉。
她穿着百花谷的衣服,长发绾起,脸上覆着纱巾,只露出一双眼睛。
穆寒水第一眼没有认出来,倒是莫轻雨看见来人之后,表现出少见的急躁。
他几步过去,抓着青蝉的臂弯,沉声道:“你来作甚?”
她却挣开莫轻雨,朝穆寒水遥遥一拜:“数年未见,公子安好。”
穆寒水听出她的声音,点脚跃至身旁伸手去拉她,惊喜不已:“青蝉,青蝉你怎么不早……”
他去拉青蝉的手被莫轻雨拦住,穆寒水甚为不解,皱着眉头盯着莫轻雨。
青蝉却也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一直垂着眼,一派生疏。
三年前与自己分开时她不是这样的做派。
穆寒水缓缓收回手,盯着莫轻雨,正色道:“怎么回事?”
莫轻雨错开穆寒水的眼睛,没有作声。
青蝉望了一眼莫轻雨,低下头一言不发。
青蝉变得这般生疏,穆寒水心里很不是滋味。
又见莫轻雨对青蝉说话时近似命令的语态,心里便更加不舒服起来。
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青蝉自己,她似乎并未觉得不妥,总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低着头。
他早知道青蝉倾心于大哥,却不知已至这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