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穆寒水想听的点了,他追问:“何以见得,我待他不如你们好?”
青蝉想了半天,才道:“也不是,不能说不好,就是公子老爱跟阿叶生气,此次下山我才跟着公子月余,公子便对阿叶发脾气好多次了。”
穆寒水倒在床上,心道:还真有这事,他自己怎么不觉得。
青蝉也跟着爬上来一点,说道:“不过,这是别人看到的,青蝉才不这般认为。”
青蝉道:“我倒觉得公子偏心阿叶,偏心的有些过分,为了救他,答应云叔跑来扬州,参加什么比武招亲大会。为了给他出气,还把自己打伤,也不管是不是会伤了大公子的心。”
穆寒水立刻反驳:“他受伤是我害的,求云叔救他是应该的。”
“那公子打伤自己呢?”
“那……那也是为了大哥,我怕他报复大哥。”穆寒水道。
青蝉‘噗嗤’的笑出声,道:“是吗,那时候阿叶伤的那么重,床都下不来,公子说他能怎样报复大公子啊?”
“……”
穆寒水好像接不上话了。
青蝉又道:“公子还怕阿叶。”
“啊?”穆寒水鲤鱼打挺似的起来,“你说什么?本公子怕他?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他主上。”
青蝉撇撇嘴,嘟囔道:“明明就是嘛,不然公子算一算,自从阿叶跟了您,哪次您去青楼他没有跟去捣乱。”
穆寒水一时语噎……
好像还真是。
这么一想来,阿叶似乎一次都没差过。
“那又如何,他的职责就是护我周全。”穆寒水道。
青蝉摇摇头,“唉,公子睡着咯,我叫不醒啦!”
青蝉端着托盘往外走,边道:“护主是职责,可没说跟着护进花娘屋里的,偏偏主上呢也不责罚。”
这下换穆寒水怀疑自己了。
青蝉这么说好像真是,他对阿叶发脾气最多,容忍也是最多的。
结果,穆寒水翻来覆去想了一早上,终于有了定论。
阿叶时常僭越,他时常对阿叶发脾气,但却不苛责他的僭越,这样一来他发的脾气便可同阿叶的僭越相互抵消。
两清。
青蝉听到这个定论的时候,嘴巴张的跟茶杯口那么大,连连摇头。
只说了一句:“公子这定论千万不要叫阿叶听到。”
说起阿叶,自从那晚画舫回来之后,便很少出现在穆寒水眼前。
好像做起了真正的暗卫。
一连数日,直到扬州,他也不曾露过几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