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预料,没反应。
方槐拧开门把手,此时不作死,更待何时。
房间很暗,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一米八的大床上被子隐约看出人形起伏,显然一向晚睡的江秉寒还没醒。
方槐用气音道:“江先生,早上好,我已经准备好早饭啦。”
江秉寒眉头动了动。
方槐轻咳一声:“江先生昨晚睡得很晚吗?也要吃早饭啊,不吃对身体不好,凉了对身体也不好,江先生不想起吗?昨晚让您早点睡,您偏偏不听我的……”
方槐一窒,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江秉寒穿上拖鞋,漠然走进了卫生间甩上门,片刻后响起抽水马桶声,江秉寒开门出来,掀开被子躺回去。
整个过程只有两分钟,重新睡下的江秉寒安静闭着眼,侧脸线条掩在被子里,方槐不死心:“江先生?”
方槐清清嗓子:“您不吃早饭了吗?”
半晌,江秉寒伸出胳膊,示意他离近一点。
方槐紧张的凑上去,下一秒被揽住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后已经被摔在了床上。
方槐僵着身子,气都要喘不匀了,江秉寒把他丢进床里侧,半边肩膀压在他胸口,好死不死头还靠在他肩头。方槐穿的还是睡衣,能感觉到江秉寒的额头贴在他锁骨处。
你没穿衣服!
你不是有洁癖吗!
方槐要崩溃了,偏偏江秉寒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平时看不出来,脱了之后身上肌肉特别结实,特别重不说,以方槐的体型,根本挣扎不脱。
方槐做垂死无用功:“江先生。”
江秉寒呼吸均匀,好像随手拉上来的是个枕头,被喊了几声,终于有了反应。
江秉寒不耐烦的又蹭近了点,或者说来两人接触面积更大了点,然后抬手捂住方槐的嘴,没睡醒的眼睛格外狭长,盯住他三秒钟,嘘了一声。
方槐两腿一软,忽然庆幸自己起床后去了趟厕所。
而江秉寒消除噪声,就着这个姿势垂下头,睡着了。
方槐大睁着眼,脸色红红白白,一会想掐死自己,一会想掐死江秉寒。
动又不敢动,江秉寒再他娘的多过来点,就不是被当个抱枕这么简单了!
怎么做到一边起反应一边继续睡的!!
方槐脑子浑浑噩噩,心跳飞快,左等右等,等的腿都麻了,江秉寒连个姿势都没换,方槐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昏过去了。
一个小时后后。
方槐在被子和□□的夹缝里深刻反思完毕,脸色木然,最终抵不过温暖舒适的,自暴自弃也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叫门的声音还很熟悉,或者说,江秉寒会很熟悉。
“秉寒?”
方槐刚梦到五百万到手,闻言猛然挣开眼,近距离对上一双同样带着迷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