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军队后方传出磐玉旨不屑的声音,“我真的很想知道,阎家是有怎样的信心,才能敢这么明目张胆与我磐氏叫板?”
宫容还未答话,忽然,台下那一堵由军雌组成的肉墙里,开始窸窸窣窣的出现一些骚动,一个稍矮的身影出现在队伍面前,阎洋抚了抚脑袋上钻出来的乱毛,扬起头嬉皮笑脸道:“这么大的场面,怎么能少的了我?”随走到中间,摆摆手道:“磐叔叔这话问的有意思,有深度,应该由我来回答。”
高台上的雌虫冷了脸面,看着台下眉飞色舞的年轻雄虫,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丝不妙。
“首先呢,这当然跟我有关,我可是磐叔叔的主角啊。”阎洋闭了下眼睛,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活像星网上那些讲脱口秀的演员,但在场的众人却无一丝轻松的感觉,他们都很快的意识到,阎洋接下来所说的,可能是磐玉旨即位以来,甚至可以说是磐氏即位以来,最大的秘密。
他们屏息以待,默默注视着雄虫、
“想必各位都知道,我阎洋,六年,哦不,七年了,七年以前泰雅之战,我通敌叛国,被奸细勾引当了卖国贼,让亚伦损失了一名大将,外加一名上尉等级的军官,还有,整整六百多名战士。”
调出脑海中的回忆,阎洋面上也没有了嬉笑的神色,他甚至从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中,尝到了痛心的滋味,从而眼眶通红起来。
“泰雅就这么点大。”雄虫用手指比之,满脸讽刺,“就这么点大的国家,把我亚伦打的溃不成军,屁滚尿流,都蒙了,我们都蒙了。”阎洋面上落下泪来,那时的“他”站在尸首成堆的战场上,眼里只有无尽的茫然和委屈。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蠢啊,被什么,奸细勾引,我就是个骄奢淫逸,愚蠢至极的雄虫!”
他哽咽出声,然而在场的雌虫们并没有太多露出怜惜的神情,因为当年这件事,阎洋的确引起了众怒,受到了国家以及人民的排挤,哪怕他如今已经受到了惩罚。
“我因此失去了双亲,多蠢啊,多蠢啊,我坐牢都是咎由自取!然后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阎洋一摊手,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故事突然间戛然而止有什么不对,他睁大着眼睛看着众人,问了一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卖国之后,奸细跑了,然后就结束了,好简单的故事,好愚蠢的雄虫。”
磐玉旨暗自捏紧了拳头。
“然后因为被剥夺了婚配权,所有的目光都在我身上了,人民的视线转移啦,都在想,哦天哪,这恐怕是第一个没有婚配权的雄虫吧!或者是,活该,这样的雄虫就应该待在笼子里,为亚伦繁衍子嗣,不要再出来祸国殃民了。”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在这场战争中还有一个主角,那就是四皇子磐迪。”阎洋一个转头,目光恶狠狠的射向磐玉旨的位置,“当年的阎奇泫上尉,并不是自尽而亡,而是被磐迪以一命换一命的方式,与他一起同归于尽。”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今天我们亚伦的当朝国主,磐玉旨。”
众人大惊,有人忍不住开了口,“殿下这般说,有什么证据?”
“当年我雄父‘自尽’的那把军刀,有磐迪的指纹,你们可以根据他生前留下的身体数据一查便知,只是当时大家的注意都在我身上,根本无心去想其他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