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洋叹了口气,他以前自以为刑博舒强大、干练,但如今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没经历多少风霜的年轻人,如今家族受制,一下子便弱势了起来,空有一腔赤忱,却不知往何处使劲。
当晚,阎千帆准时出现在院内等候,阎洋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侧影,转身便要离开。
“殿下平安,我...我和孩子在此等你。”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倒是你,若是连磐越都干不掉,我可就要考虑换一个盟友了。”雄虫留在门口的侧影似乎扬起了无情的弧度,随着步伐的渐行渐远,再无声息。
边界城外,面对着紧闭的大门,阎洋负手而立,大声道:“眼睛瞎了不成,快点给我开门。”
驻守的士兵一时无措,只见磐莱从后探出身来,“你还当自己是人人娇惯的雄虫?洋洋,你现在站在这里,可是危机重重啊。”
阎洋反讽,“首都的情况你我都清楚,你和越哥哥都想回去吧,毕竟磐叔叔身边可就只有磐希林一个老幺,才从军校毕业不久,不是很中用啊。”
“并不。”磐莱也不恼,他本就比磐越内敛,自然也比他更能忍,不会轻易被激,“我想你也清楚,我和兄长目前的任务,一是刑上将,二,便是你,洋洋。”
“既是如此,何不开门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谈谈,兴许有第三条路也说不定啊。”
“没有了。”磐莱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似乎要把雄虫的面容镶进脑海,“我们的情谊,到此为止了。”
“开枪。”
一阵激光闪过,阎千帆眼疾手快将阎洋揽进怀中就地一滚,才堪堪躲过一劫,阎洋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悸,颤抖道:“磐莱你疯了,在城门口杀我?我若身死,星网会即刻传达到各国系统,杀害雄虫,你也活不了。”
“洋洋,你若是像其他的雄虫一样多好,好好待在家里,养几个雌侍,想要什么没有,可你偏偏要在这权势中又争又抢。现在,也只能怪你的心太野了。”回想起这短短一段时间,阎洋的所作所为,磐莱便不由得心生警惕,如今刑阎两家已经结盟,磐氏绝不能落在下风。
“退回低处,掩护殿下!”枪林弹雨中,阎千帆与其护卫军寡不敌众,节节败退,终于寻至一处低窝,才得片刻喘息。
“殿下,现在我们怎么办。”阎千帆道。
“我必须尽快回到首都,若是绕路,要走多久。”匆忙中,阎洋的脸被划拉出一道口子,淅淅沥沥的滴出血点,他随手抹了一下,便不再理会。
阎千帆思索片刻,皱眉道:“营地偏远,每隔一段路程便有关卡,我们不清楚关卡的兵士是哪方的,只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