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殿下一人在斯里,我不放心。"
"哼。"阎洋啪的一声扔下碗筷,佯怒道:"斯里的人当我是个娇生惯养的傻子,你也觉得我是不成。"
"去吧,回亚伦去,我已经欠了你太多的人情,若是因为我错过了这次的机会,我阎洋赔不起。"
"若是殿下赔的起,那可愿赔。"刑博舒突然开口。
阎洋闻声哽住,一时不知作何想法。
雌虫站起身,高大健硕的身躯逼近,将将抵达阎洋面前时,又弯腰单膝下跪,做出请求的姿态,"说我卑劣也罢,我就是想让殿下这般还我的人情。"
"你…"雄虫一时哑然,又失笑一声,"我真不知你看上我什么,若你是个普通士官也就罢了,论刑家的家世,刑二少何愁找不到雄主,何况阎家早就在五年多前阎奇泫和谢爀走了之后,便开始沦为下坡了。"
他自嘲道,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爷爷宫容是个倔脾气,不愿将家主的位置给他的大儿子,还将希望放在我身上,可我又能做什么呢,没有官职,连婚配的权利都没有,很快还要带着个小拖油瓶回去呢。"
想想自己回亚伦后可能会遇到的事情,阎洋也是分外苦恼,甚至有点想让时间走的慢点,当真是讽刺。
刑博舒摇摇头,若是他真的在意雄主身后的资本,那他一开始就不会去找阎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像殿下这般在床上温柔的雄虫,我怕是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那晚的温存虽短,却足以令他记到现在。
阎洋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有点哭笑不得,"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在z国,这是一个体贴的小攻应做的事情吧,怎么到这反倒成了另类了。
"殿下跟以前的变化很大。"雌虫轻轻捻住阎洋的衣角,仰头看着这张柔和俊秀的脸。今时今日,他已经很难将眼前人和几年前那个刁蛮跋扈的雄虫重叠在一起。
"早知殿下是这样的,我必不会退婚。"雌虫垂首,说起这事,刑博舒可是悔到肠子都青了。
阎洋也有一些怔住,"你的意思是,你喜欢的,单单只是我吗。"只是他阎洋,而不是那个阎家的雄虫。
"当然了。"面前人的表情开始松动,刑博舒内心溢出一阵狂喜,顺势贴近,"所以…"
雌虫刚毅的脸庞在阎洋面前放大,唇上的触感却是不可思议的柔软,他不禁有些出神,待到耳边的喘息略带急促,他才恍若睁眼,苏醒过来。
见白皙的手掌挡在自己面前,阻挡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刑博舒不得不停了下来,皱眉道:"殿下"
"回亚伦吧,刑上将。"阎洋站起身面色已恢复如初,仿佛跟方才那面若桃花,双眼朦胧的人不是同一个。不仅如此,他的声音还带上了几分冷硬,"我们现在不合适,而你也应该去做你该做的事。"
胸中似乎有气球爆炸的声音,那疯狂的爆破声后,只留下点点残骸,刑博舒登时泄气,面露委屈,仿佛下一秒便要哭出声来。
雄虫温热的身躯却在下一秒贴了过来,他能感觉到那修长的双臂箍住自己的腰部,把自己紧紧搂在怀中,不留一丝缝隙。
阎洋难得的享受了一会儿拥抱的感觉,与以往的都不一样,他将下巴靠在雌虫肩上,露出几分依赖的姿态。
"殿下…"他明明拒绝了我,那么,这又是何意呢。刑博舒一时间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