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对身旁的侍者说道:"家庭医生呢"
"回殿下,医生已经来过了,说这是正常现象。"
正常现象,看着阿伽裔此时那如纸一般都脸色,还有满头的大汗,阎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也是冰凉凉的,这是啥,低血糖贫血不会啊这人平常壮的跟牛似的。
似乎终于缓了过来,阿伽裔慢慢舒了口气,没想到他的妊娠反应会这么大,都是那个刑博舒,本来他根本就没有孕吐的迹象,现在给他歪打正着居然给激出来了。
雌虫漱了漱口,才朝阎洋走了过来,只是那步伐略有虚浮,看的雄虫有些心惊。
好容易才感到这具高大的身躯入怀,感受到阿伽裔的大脑袋在自己的颈窝处蹭着,强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阎洋拍了拍他的脑壳,"怎么了"
阿伽裔乐了,不得不说自家雄主是真的很迟钝了,他顺势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上,看着他疑惑的目光渐渐变得震惊,而后又归于平静,只觉有趣。
"雄主这么讶异么我们有孩子是早晚的事,不过,我也觉得他来的快了一点。"
岂止是快了一点,阎洋根本就没有想过会跟阿伽裔有孩子,或者说,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跟任何人有孩子,他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一时间不知作何表情。
看着雄主一副并不高兴的样子,阿伽裔上扬的嘴角也僵硬起来,他回想起五年多前,当时的阎洋是怎么对待意外有孕的雌虫的,但他阿伽裔是不一样的,他有权势,有地位,那些卑微的雌虫怎么跟他比。
重新扬起笑容,阿伽裔转移话题道:"听说您今日去给阿琪司送请柬了。"
"嗯"阎洋闷声回道。
"雄主不辞辛苦操劳我们的婚事,阿伽裔不甚感激。"
"……"
半夜里,阎洋失眠了,虽然他在斯里其实没有多少夜晚是睡眠良好的,融合了原身的记忆后,他便跟着阿伽裔来斯里,事实上他来对了,原身的心结便是阿伽裔,五年前的撺掇与欺骗,还有双父的逝去,都结成了仇,凝成了恨,不处理这件事情,阎洋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好好的占据这具躯壳。
但是与阿伽裔有恨的人,不是他阎洋,他这么久以来做的事情,真的对吗。
还是说,仅仅为了摆脱掉原身那不该有的情绪,他此番作为是不是太过自私了
不会的,他不过是揭发真相,阿伽裔顶多算是咎由自取。
黑暗里,雄虫睁开双眼,窗外的月光透过轻纱做的帘,打在阎洋平静的脸上,他默默注视着身旁熟睡的雌虫,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阿伽裔的脸颊。
精致的眉眼下,一张本该诱惑的薄唇此时显得有些苍白,想起这人不久前才吐的这般辛苦,看来怀孕对于健壮的雌虫而言,也一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