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看了多久,又或许是那目光过于炙热,雄虫那如扇子般的眼睫毛抖动两下,惺忪的眸光便打在阿伽裔的脸上。
"雄主,你醒了,可饿了"阿伽裔垂下头颅,轻声问道。听闻阎洋在宫里与宫容大吵一架,气冲冲的回到家中,下人们也不敢询问他的午膳是否用了,不过按照雄主的脾性,该是没用。
"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坐上那个位子"雄虫的质问单刀直入,凝视着雌虫对目光带着探寻和质疑。
"当然。"
"为什么。"
"……"
阿伽裔的沉默让阎洋气急,他没好气的坐起身,道:"据说五年前,阎洋就是被那奸细撺掇,想要趁这战争的机会统治泰雅,哪成想让人摆了一道,不仅双父俱亡自己也锒铛入狱,阎洋的野心我可以理解,但。"
伸手箍住雌虫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但是我可不想重蹈他的覆辙,你若想阎家助你登基,那你最好将手上的筹码告诉我。"
阿伽裔握住那只箍住自己下巴的手,轻轻揉捏几下,似乎是想要那手的主人放松,眸中闪过一丝暗光,笑道:"雄主总是能给我惊喜,不得不说,您的确比阎洋要聪明。"
当年的阎洋想要统治泰雅不假,他甚至把这个计划告诉自己的雄父阎上尉,可惜阎上尉没那么有雄心壮志,还说新时代虫族的目标应该是和平和共荣。
没了雄父的支持,阎洋又急功近利,这才被他几句话就吹软了耳根子。
"我在皇城内有一批亲兵,以防不时之需。"他闷声开口道:"当然,若是父皇擦亮自己的眼睛,一切顺利,我也不会用此下策。"
"二哥和哥夫是我这边的人,包括群臣中的一部分外戚,如今,还有你,雄主,你是锦上添花,父皇没有理由不传位于我。"阿伽裔握住阎洋的手,放在脸边摩挲,雌父的身体早在几年前便开始出现衰败,他也早已郑重的告诉他们几位皇子,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便会传位给他们其中的一位,阿珂弗没有生育能力,已经失去继承权,他的竞争对手就只有那清冷高傲的大皇子,阿琪司,若不是五年前的一时失利,阿琪司早就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了。
"行啊。"阎洋才不管他库里斯家族有什么恩怨,只道:"你登基那天,便是我们大婚之时。"
"如此,雄主可是满意了。"阿伽裔伏在阎洋怀里,闻着属于雄虫的体香。
雄虫推了推身上的牛皮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我饿了,滚去做下午茶。"
阿伽裔乐了,宠溺道:"好好好,难得今天回来的早,咸奶糕怎么样"
咸奶糕,阎洋皱了皱眉,"我喜欢甜的。"
闻言,阿伽裔有些许迟疑,他还真没做过也没吃过甜口的,那多放糖总行了吧。
阎洋跟着雌虫溜进了厨房,说实话在不出门的日子里他闲得发慌,加上许久没有捏模型有些手痒,阎洋时不时也会学着烘焙些小点心什么的,吃不完就发给下人们,看着阿伽裔形如流水的动作,不由感叹,这个世界的雌虫个个都很优秀,许是因为雄虫数量过少竞争太大了,容不得他们对自身懈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