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洋脸色煞白,几乎站不住脚,他无措的扶住身旁的机甲,只觉的胸中无故的堵着一股浊气,四处发散不得在他身体里乱窜,在刑博舒的描述中,他仿佛真的看到那时的战火、
不,他见过的,至少,这具身体是那时的当事人。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雄虫看着扶着他一脸担忧的刑博舒,沉声道。
“我...”看着阎洋难受的模样,刑博舒也满是后悔,他本来只是单纯的想带雄虫参观一下自己平常工作的地方,这里也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他想要介绍给阎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与兄长的一番谈论后,他就对当年的事情起了疑惑。
阎洋与敌星奸细暗通款曲,被当场抓获,星网的聊天记录中也的确是记载了当时的一些军事策略,但是仔细一想,却是疑点重重,虽然阎洋当时以陪伴名义被阎上尉带到军中,但是他当时也只是个刚成年不久的雄虫,在军中并无任何职位,能干什么呢?而且,根本无权参与会议的他,如何得知这些重要的军事部署。
就算他真的知道了,也确实给奸细勾引,愿意向他告知军中机密,但又怎会直接与其在星网上联系,这实在是过于明显,也过于愚蠢了。
刑博舒想了两天,觉得当年的战役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你现在就这么坦荡荡的问我,当年是怎么回事?”阎洋冷声道。
见雌虫点点头,他感到更加气急,怒吼道:“你知道了又如何?给我翻案?我牢也坐完了,这还不够吗?还要生出多少事端?”他本就不是阎洋,他只是平白无故背了黑锅的普通人而已,只想好好的过属于他自己的生活,阎家不认他,那是好事,那本来就不是他的家。他原以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是眼前这只雌虫,却是不肯放过他。
刑博舒抱住雄虫,试图开解道:“我一定会帮你,若是翻案成功,你还可以恢复自己应有的权利。”
“啪!”一阵掌风呼啸而过,雌虫的脸则侧向一边,他微微睁大了自己的双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阎洋高抬着的右手还没来不及放下,但他脸上的泪痕却是令刑博舒感到触目惊心。
只见阎洋的眼里满是愤恨,对着他恶狠狠的道:“刑博舒,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我通敌叛国,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他狠狠的抹了下脸上的泪水,雄虫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哭,在这件事里,他又不是当事人,但此时的他却被莫名的情绪所掌控着,他只觉这件事情不能再被发酵下去了,不然一切都要开始不可收拾,他是阎洋,Z国杭州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而已,这些所谓的恩恩怨怨,是属于那个阎家尊贵的小雄虫的,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不过是借助他的身体活下去的一缕魂魄罢了,难不成还要帮忙解决原主人的烂摊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