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公。

镜头放那儿没变，最后却定格在沈知非亲吻聂与的小半个侧脸上。

翌日沈知非起得早，打电话开了好几个会之后，才过来叫聂与起床。聂与像只仓鼠一样，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沈知非却读出了一些其他的气鼓鼓的情绪。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勾了勾他的下巴：外面还下雪呢。

苏州的雪秀气，下了一晚上，好歹有些银装素裹的模样。红桥白雪，清水化盐粒，红灯笼已经遥遥地挂了起来。一只鸟掠过树尖，常青树上惊下一滩落雪。

也不知道沈知非跟聂文军说了什么，别墅里空空荡荡的，不像有人的样子。连同那些保镖保姆什么的，尽数搬出去了。聂与出门的时候，沈知非正靠在那边红栅栏前跟人说话。聂与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是隔壁住的人，似乎是什么药企的老总，姓何。何总正带着家里的小女儿散步，小女儿穿得红彤彤的，手里拿着糖葫芦。

何总正哈哈大笑：早知道沈先生是聂总的贵婿

聂与是男孩，我算什么贵婿。沈知非带着笑纠正了这个称呼，又道：再说了，我跟聂与结婚，关聂文军什么事。

这话就说的相当直白了，等于说完完全全将聂与从他聂家剥离开。何总愣了一下，又点头：是是是，是这样他刚想着自己这一下拍错了地方，手里小女儿就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声音里满是惊喜：爸爸！好看哥哥！

何总抬起头。

那边冒风雪走过来了个年轻人，穿黑色大衣，样式考究，露出来的皮肤冰雪一样白，五官更是鲜明得让人一眼就能记住。沈知非直接迎了上去，把他的围巾又捆了两遭，表情瞬间从方才的漫不经心变成了关切黏腻：不是说让你多穿点吗？

我不冷。

他的声音顿了顿，又道：我给你打电话了，但是你不接。

沈知非顿了一下，赶忙掏出手机，一看密密麻麻的信息，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陪着笑哄，一边哄一边撒娇，可谓是将不要脸做到了极致。小女儿简直看呆了，指了指这两个人：漂亮哥哥和

何总来不及制止，小女儿已经将后半句话秃噜出来：沈哥哥真美好啊！

何总心想，不愧是老子的闺女。

聂与已经看了过来，沈知非也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个小姑娘。聂与对何总点了点头，自报家门：聂与。

沈知非却开始逗小姑娘：喜不喜欢漂亮哥哥？

小姑娘乖乖点头：喜欢喜欢。

沈知非说：喜欢也不是你的，他是我的。

何总笑了起来，聂与却有些纵容的样子，不轻不重地说：别欺负人家。

沈知非回头笑：你就是我的啊。

小姑娘却份外通透：没关系啊，我喜欢漂亮哥哥，又不打算跟漂亮哥哥在一块儿。

沈知非惊奇：哟，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小姑娘歪了歪头，看了看爸爸。

才说：难道不是爸爸和妈妈的关系吗？

几个大人都笑了起来，沈知非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对啊，蓉蓉真聪明。

这个小姑娘大概是沈知非今日的快乐源泉，跟他们说完话后，沈知非一天的嘴角几乎没落下去过。开车回去的时候，他一本正经：其实女儿也挺好的。

聂与刚把手机充完电，正在给手机开机。闻言看了一眼沈知非：你想要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