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就是聂家那个私生子?
他妈进门的时候,这小子比聂家那个小孩年龄还大,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男人笑了起来,啤酒杂七杂八地散落一地。
几个人为了钱绑架聂家的公子,本来想绑受宠的那个,不料认错了人,绑架了个最不值钱的回来。
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聂文军惊慌失措,打了个电话确认大儿子的安危之后,整个人开始不耐烦:五百万?你们他妈的怎么不去抢?
绑匪阴阳怪气:五百万有一个儿子重要吗?聂总,可别因小失大啊。
聂文军冷笑一声,直接挂断电话。
打第二通电话的时候,聂与的声音已经哑了。他细嫩的脖子上重重一道掐痕,掐的时候就奔着要他死的念头去的。他浑身上下全都是伤,血染红了全身残破的衣服。聂文军冷笑:跟我打电话有什么用?给你舅舅打啊,你小表哥不是最疼你了吗?什么?想要老子掏钱?老子一分钱没有。你妈这些年吃我的用我的,到头来你个小讨债鬼还问我要钱,要什么钱,没钱!
至少报个警也好啊。
小聂与被重重地踹了一脚,额头撞到了桌子,淌出血来。他叫都没叫一声,电话摔在地上,他低低地喊:爸爸救命
我真的很难受。
我已经快死了。
那时候的聂与还不知道自己求错了人,他还觉得,聂文军虽然讨厌他,但是至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但是既成施暴者,又怎么会对受害者怜悯呢。
聂与就这么躺了一晚上,地面粗糙,泼在身上的啤酒要把身体烫伤。所有人都不见了,耗子的声音响起,游走在地面上,从他身上爬过。聂与被掐着脖子扔进了一个行李箱。这是新的折磨方式,这是新的噩梦的开始。
一片昏暗。
四面八方都是漆黑的。
聂与挣扎尖叫,血和眼泪混在一起,呼吸不畅,下一秒就要窒息死去。
但是聂与没有死。
他伤痕累累,但是还活着。
电话里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散漫又漫不经心:小朋友,吱个声儿把人给我照顾好,我宝贝儿怎么才值三百万?傻逼吧你们?老子给你们一千万,少一根头发丝儿老子弄死你们。
他哥?我不是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