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与堵上了耳朵,整个人像是个小孩似的,用那种戏谑的警惕看着沈知非:我不听。

人起码没生气。

沈知非用舌头抵着口腔壁,半晌笑了。他半握着聂与的小腿: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我都能接。你还有一场戏就杀青了我能在年前拍完。哪怕是作为一个朋友,小与,今年我能陪你一起过年吗?

聂与笑了一下。

沈知非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道:晚安。

然后他就下了床,给聂与盖好了被子。正要走的时候,忽然被聂与拉住了衣角。

床头的半杯牛奶还是温热的,外面飘着雨,微冷的寒霜让玻璃上结起一层雾。淡黄色的光洒在窗户上,些微狭小的房间里有种恍如春天一样的温暖。

聂与的神情很舒适,比起沈知非,他算是年轻的了,再加上长得显嫩,看上去像是一个学生。他拉着沈知非衣角的手显得有些孤弱,但是下一秒就被沈知非握在手里。沈知非微微低下头,清隽漂亮的脸就这么贴了上来,直到距离近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聂与看清了沈知非的眼睛,翻着淡淡的碧绿,这是他祖母的眼睛的颜色,像是漂亮的绿宝石。

聂与说:晚安。

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糖!

☆、我是结婚了

晚安。

哥哥。

那一瞬间所有的火都好像烧了起来,沈知非直接往下按了按,吻上了他的嘴唇。那几乎不算是一个吻,像是要把聂与的嘴唇吃进去似的。聂与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但是他没有成功,沈知非的指头从脑袋后面狭窄的缝隙里钻了过去,紧紧地按住了聂与的头。聂与笑了一下,嘴唇又被舔了舔,沈知非垂着眼眸看他:想干什么?嗯?不想回去了是不是?

聂与推了推他:去睡觉。

明明只是风轻云淡地推了一下,沈知非却觉得这种力量仿佛不容抗拒似的。他用那种恋恋不舍却又万分残忍的目光把聂与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个遍,低声道:你就玩我呢吧。

聂与没说话。

他的脸颊沉默在橘黄色的夜色中,像是刚落下的雪。

第二天回去的时候,聂与起得很早。他的戏份本来就剩得不多了,不到一周,就杀青了。他顺道回公司去拿几份资料,不期然却碰上了陶从意。

他又接了好几部戏,手上的资源也多了不少。他似乎在直播,身边围了十几个人,前呼后拥地跟着。他点点头:是,陈哥同意了的

能看见谁?看见虹姐还不够吗?

大家都有工作,公司里很少见的。

对,是新签了很多练习生,我下次给你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