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与摇了摇头。
沈知非打了个哈欠:我去洗漱,然后
他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然后回过头,看着聂与:你。
聂与抬起头,下巴搁在有些软的白色薄毛衣上,看上去干干净净,像是一个大学生。
你不要看ringer。
沈知非微微皱着眉,他似乎想摸烟,但是穿的是睡衣,因此有些烦躁:我来处理。
不用。
聂与笑了一下,满脸的不在乎。
不用处理,没必要。
怎么就没必要了?你的演艺事业说到这儿的时候,沈知非顿了一下,脑中飞速闪过一些不好的回忆。
我不想在家
聂与的声音很小,他坐在灿烂的阳光里,脸色苍白,声音也小。比起抗议,更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于是那声音可想而知地被忽略了。
沈知非急着出门,闻言一拧眉:你状态不好,在家好好养着就行。
至于所有的工作,都由他来处理。
哪怕聂与娇贵的只能住金屋,他也能养得起。
类似这样的事有很多,沈知非只要稍稍想起一个引子,所有的记忆就像是泄洪了一样,涌进他的脑海里。他想起出门之后,二楼玻璃窗口,聂与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猫,面无表情地把额头贴在了玻璃上。那种表情让人很不安,但是是那个时候他的常态。谁都没注意这些事情,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也被聂与用维生素之类的搪塞过去。
过了很久后,在这个小竹楼前,沈知非想起过了很久的那些事。那些话语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而是一个个诱发聂与走向深渊的引子。
他把头贴在玻璃窗上,心里想的,是就这样跳下去吧。
☆、我追人啊
苍白的记忆潮水一样袭来,成功止住了那些未说出口的话。
沈知非微微拧着眉,眯着眼看他。聂与倒也无所谓,整个人都往后靠了靠,更舒服地躺进了宽大的摇椅里。他还在看股市,整个人专心致志得完全将外界忽略了,就连沈知非的话,他也只是听进去了半耳朵,有些无所谓道: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偌大的小竹楼逐渐热闹了起来。易昳是个活的非常通透的姑娘,双商都高,网上的那些事她不会去提,连带着整个剧组的人都不会在明面上关注这种事。娱乐圈杂七杂八的事太多了,谁也说不清各中真假。
但是单看那个坐在摇椅上的人,那些传言的可信度就轻了不少。聂与身上始终有种干净的气质,哪怕脸冷,也不会让人不敢跟他交往。
今天的雨下得猝不及防,只能拍室内戏。有一场重头戏得在小岛上拍,易昳权衡半天,决定下午过去。
上午的任务不重,只有内场的。下午的时候,他们租了一个游艇,把东西都运送到了小岛上。小岛被无边的绿植所环绕,蓊蓊郁郁。里面有一座占地面积约有三分之一的建筑。这里之前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后来被开发商买下,做成某种科技感极强的军事风建筑。巨大的钢丝网从岛屿附近环绕而过,大铁门上了锁,由于时间太长,因此生了锈。但是无边青翠的绿植又蔓延而上,像是彼此依偎的情人一样,缠绕在冰冷的铁网之上,给人的视觉反差格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