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影帝底气足排面大,还没走两步,后面就有工作人员一路小跑送过来了风油精和花露水。沈知非随意地接了一下,对那边正在检查石头底下的聂与勾了勾手:聂与。
聂与一无所获,身上又被咬了好几个包,暴躁得想要手撕节目组。
他走过去的时候,摄影小哥哥又颤抖了一下,感受到了格外明显的杀气。只是那种暴躁的意味一装上沈知非,登时便化成了柔风细雨:怎么?
摄影小哥哥再次赞叹自己,果然是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男人!
沈知非问:蚊子咬哪儿了?
聂与给他看自己的手臂,他说:隔着衣服都能咬透,这蚊子上辈子是机关枪吗?
聂与皮肤白,白得在晚上甚至都能反光了,肌理细腻,绿丝带绑在手腕上。几块红艳艳的蚊子印浮在上面,除了这些,还有一点轻微而细小的疤痕,几乎都快要痊愈了,印子也正在渐渐淡去,连摄像机都不一定能拍到。
沈知非用指头把风油精揉开,聂与莫名觉得有些痒。那种痒不仅仅是蚊子定出来的,就好像是千万根看不见的,连着这块地方的丝线,千丝万缕地钻到了他的心口里,然后慢慢攀爬,他的喉咙都是痒的。
偏偏这时候沈知非还轻笑了一声:人蚊子上辈子是土匪,不劫财只劫色。
劫色。
聂与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刚想转过头,就听到沈知非的一句:别动。
镜头推了过来。
沈知非笑了一下,那个笑有着说不出的风月缱绻,散漫又专注:脖子这儿也红了,真是一群流氓啊。
聂与说:我自己来吧
话音未落,沈知非的指头就按了上来。
咕咚。
聂与嘴唇颤抖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脸都热了。他们靠得太近了,聂与甚至能看清沈知非瓷器一般的脸。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好看的,哪怕是贴的这么近,鼻间都是他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但是仍然无法从那张脸上挑出任何错。他的眼尾是微微上挑的,仿佛自带眼线一眼,嘴唇上像是染了某种奇异的红色。
聂与有点想舔掉他嘴角的火焰。
好了。
沈知非的指头从他的皮肤上滑下来,眷恋的意味已经通过指尖传达给那片皮肤了。他合上风油精的盖子,聂与稳了稳心神,但是说出来的话硬生生地打了个颤:谢谢谢。
哟,害羞了?
沈知非眉头一挑:这小耳朵红的,来给哥哥看看
聂与猝不及防地被他揽了一下,还没从这番惊吓中反应过来,耳边又被吹了一口热气。那热气一流进耳朵,瞬间就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跟方才还未消下去的痒意在喉间跳了一曲华尔兹。聂与微微偏了一下头,沈知非的声音就沉沉地响在他的耳边:还真害羞了啊聂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