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经常有各色人等出没,什么属性品格的都有,但大部分如过江之卿很难让人记住。
在这帮乌泱泱的人中间,有一个是有点特别的。这人浓眉大眼一身男子气概,身材也很好,一看就是练家子,但谈吐温和不落俗气。
他就多注意了几次,知道那个人叫萧野,
开始林难对萧野的印象是帅,帅得与众不同。但后来他发现这人有点不靠谱,骨子里还是像这酒吧里经常出没的浪荡富二代,有钱有势荤素不忌。
林难在心里默默收回对萧野的评价。不过他们做生意的只管收钱就是,其他的说到底也和他没关系。
而且,林难也认识经常和萧野一起来的那个,叫年晁云的人,他和老板有那么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主要是还伤了他们老板。
那是不行的,戚老板是他男神,在他眼里是完美的,谁如果和戚寒有矛盾,那就是那个人不对。
所以林难觉得既然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姓年的混在一起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偶然听到几句萧野和别人聊天,大部分是自己听不懂的东西,但有一点他是懂的,就是这帮人虚伪,都没说实话。
林难从小颠沛流离,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脸色的功夫炉火纯青,谁真诚谁虚伪他一眼就懂了,虚伪的人他不喜欢。
而且他还听出来,这个叫萧野的,男女关系混乱也就算了,还什么花样都敢玩。他觉得有点儿恶心,是一种本能的,生理上的反感。
所以这个叫萧野的男人在他心里就彻底被打了负分。
当然这些林难也就偷摸在心里琢磨,明面儿上他每次都是送了东西放下就走的。服务业有服务业的规矩,不听不管不问,知道了也按死在肚子里,这是戚寒教他的。
酒吧里很多熟客都对他很好,知道林难不喜欢说话的脾气,从来不为难他,不过偶尔也会有第一次来就心怀鬼胎或者喝多了找茬的人。
林难背影很好看,绷得笔直,这点也是跟戚寒学的,戚老板说,人再累再难,脊梁不能垮。所以他站姿端正,背是背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小背心一收,难怪有人看了会起心思,贼手不干不净就摸上去了。
林难瘦归瘦,打架却异常凶狠,还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抓着什么砸什么,一般人不想惹事的,给点教训就知难而退了,但偶尔也会遇到不买账的。
那天林难刚好也是心情不好,起因是萧野调戏他。
狗男人一顿胡话乱说,似笑非笑的眼神盯得林难如芒在背。年轻人没忍住,一下火气就上来了,“啪”的一杯啤酒拍在吧台上,溅出几滴。
当然他立时就有点后悔了,应该和以前一样不搭理就好,怎么就失态了呢。
林难又懊恼又生自己的闷气,那时候偏就有人往枪口上撞,仗着醉酒对林难伸了咸猪手,还耀武扬威。
这在酒吧其实挺常见,大不了打一架报警,他又不是没拳头,而且他也准备这么做了。
没想到萧野居然帮他了。
一般看客遇上这事儿大都会选择袖手旁观,毕竟晚上出来喝个小酒,谁都不想惹麻烦。
林难很诧异。谈不上改观,但他想到之前自己对萧野的态度,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觉得至少应该感谢一下对方,所以他提出要请萧野吃饭。
那天萧野第一次把手摸他头上的感觉,他至今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