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封英光还睡在沙发上。丹殷没有害人的想法,只是偶尔会克制不住自己的破坏欲,好在辛文赋及时赶了过来,让他内心的恶意收了回去。丹殷知道自己并不是个聪明人,也就不会去尝试聪明人的游戏。这次若真动了手,他就得再次逃亡了。
丹殷认命地收拾起客厅,顺便检查是否有玻璃杯碎片没收拾干净。封英光醒来后,却猛地条件反射般,把正在收拾客厅的丹殷使劲按压了下去。
封英光抵着丹殷的背部,反抓住他的双手,不让他起身。丹殷扑腾两下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只是封英光的动作太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膝盖阵阵生疼,忍不住冷吸了口气,小声道:“轻一点,可以吗?”
封英光冷笑了声,面容狰狞,手上的劲儿更大了:“你给我喂了什么?”
丹殷觉得疼,手腕疼,膝盖也疼,他很久没有遭受哪怕一点点疼了。他的脸被压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冷不防被封英光拽住头发提起来。这下连头皮也疼起来。
“没什么,只是一点助眠的药,虽然见效快了些。”
丹殷不想遭罪,尽量温和地解释起来:“你可以去看看医生,副作用不大,只是这两三天会有点嗜睡。”
“谁给你的胆子给我下药。”封英光冷呲了声,并没有放开丹殷,只是紧箍着将丹殷翻了个面。他恶狠狠地盯着丹殷的脸,好像要咬下口肉来。
丹殷微阖着眼,半天没回答。封英光的膝盖一点点压下去,丹殷的小腹也疼起来。他睁大了湿润的眼眸,与封英光凶恶狰狞的眼神对上了。
他说:“我只是有些害怕,我只是想保护自己。”
丹殷的眼睫颤抖起来,眉头微蹙,神色痛苦,“放开我,好不好,我好疼。”
他试图用手挣开封英光的束缚,但封英光却就势坐在了他身上。紧接着脖颈一凉,他的喉咙被人攥住了。丹殷停止了挣扎。
封英光灼热的呼吸凑近了丹殷的左耳,深深的恶意从他的口中流淌出来。
“贱人,你以为你是谁?”
丹殷心里想,这个名词其实不算什么,诸多恶臭而践踏人尊严的词,他都一一领略过。这份漫不经心并没有从心里流露到脸上,他微微抖了下,好像被伤到了的样子。
“我不是……我不是贱人。”
丹殷的嗓音一贯是清凌凌里掺了甜,这下子柔弱又伤心的状态使得他的嗫嚅像是糖果碎成了渣子,撕裂破碎的感觉诱人继续踩踏。
封英光不由得攥紧了他的脖子,一股莫名热意涌上心头。他看着身下毫无还手之力的漂亮男人,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明明是枚还有些青涩的果子,闻着却香透了。
身下的人流了点泪,润得眼眸霎是好看。又懵懂又痛苦地望着他,乞求垂怜。封英光有些着迷地垂下了脸庞,越靠越近,似乎是想尝尝果子上的露珠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