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师看见他一把把喻辞推了出去:“你怎么又回来了,不重要了,先带他走,下午你要没什么事就跟着他,明年要高考了,搞什么,广播站也是,这种稿子还往外念,走走走。”

亦忱在众人目光里搂着自家这刚被表白的弟弟大摇大摆地出了操场。

水泥路上已经有了零星的落叶,喻辞扎着脑袋见叶就踩,扫么着两边没什么人了亦忱调侃着:“高三三班的喻辞同学,我喜欢你。哈哈哈,喻辞学长人缘不错啊!”

喻辞掀起一边校服,环视四周一脚踩到了亦忱脚背上,亦忱没躲,只是笑。

“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下午吗?你来了就来了你作什么死啊?”喻辞踩完那一脚气鼓鼓地走了。

亦忱跑上去搂过喻辞的脖子,手法极其娴熟。

他停不下来笑。

“想你了,就没上课。”又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写的?”

“温柔,体贴,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吗?”

“挺聪明啊!老王和老葛现在还在那找人呢。”

“你就不怕他们查出来是你吗?”

“又没监控也没人知道,他们怎么查,我倒是挺佩服那广播站副站长的,是个英雄。”

“懒得理你。”

门卫大叔就看见俩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前面那个气得要命,后面那个笑得快疯,他搞不懂现在的孩子,只能感叹是自己老了。

第四棵银杏树下亦忱先一步掌控了车把,他靠着自行车问喻辞:“你刚刚是不是踩了我一脚?”

喻辞仰着脸抵死不认:“有吗?谁敢踩你啊!”

“那我这白鞋上的脚印怎么来的?”

“谁知道怎么来的,你走不走,我吃了饭还得回来看着我们班那些东西呢!”

“那可能是见鬼了,走。”

“你行李呢?”喻辞坐在后座上拽着前面人的衣摆问,前面的人把喻辞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回道:“没什么大行李,放阿婆那了,晚上拿。”

“中午不回去吗?”

“不了,今天没做饭,状元楼喝八宝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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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看着逆行的这些拎大包小包的人们感到很痛心,他们三个商量了一个十天|行程,但是有一大半的时间在宿舍。

老六把这一切不愉快归罪于亦忱,就是因为亦忱,早晨他着急忙慌的到导员办公室用尽浑身解数在导员不经意又有意识的情况下弄来一张请假条,后来到了班上才得知因为今天放假,有些买了上午车票的人们已经走了,老师根本不管,也没点亦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