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和宋昭过来跟他打招呼,勉强拯救了一下他的玻璃心。

亦忱报道的时候少言寡语,戴着口罩,对前来帮忙的学长学姐避而远之,再加上宿舍里这么一遭,他不好相处和高冷的人设就成了,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高冷,且,嘴毒。

————

周一晚上不补课,休息,三位“老师”收拾了一摊狼藉洗完漱躺在床上侃大天。

无疑,亦忱是话题中心。

和小姐妹一样,他们曾多次在深夜长谈,对班上的女生进行比较,对已成的鸳鸯嫉妒相向。有时候会涉及到男生,但是只要一涉及到男生,不是这个男生特牛X,就是这个男生特垃圾。

“别对我评头论足,不参与。”亦忱同意了周思扬的好友申请,改了备注后给喻辞打了个视频电话。

老六不干,蹭的坐起来说:“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评头论足,这么贬义的词你都能说出来,就冲你这一行为我们还真得说点什么。”

欲加之罪加的有点明显,话题扯得生硬,虽然声大并没有一丁丁的优势。

亦忱抬头:“那换换?说三道四,指指点点,你喜欢哪个?”

“我……我哪个也不喜欢,你闭嘴就行。”老六把他晾在一边,继续做评价。

视频电话喻辞没有接,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是第二节晚自习临近下课的时候,喻辞没有回家?亦忱发了句“回来了打个电话给我”,然后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听他们仨“讲故事”。

话题刚刚开始,进行到了第一趴——那一年亦忱的伪高冷。

亦忱翻个白眼,感觉和他们走的太近就是一种折磨。

“你们还记得吗?开学第一天我找他说话他理都不理我,你们猜我爸妈走的时候怎么劝我的?”

“你说。”江河搭话。

“我爸妈对我说,夏夏,好学生都那样,你看你就不那样,所以啊你以后要多和人家接触接触,这样才能越来越好。”

“哈哈哈,所以你才成为了古大校草的解语花是吗?”

“放屁,老子那是看他可怜,没人说话。”

“你可拉倒吧,每天想和他说话的没有几十也有几百,没人说话?你怎么不说你是觉得他是学习不好想帮他一把呢?”

“哎哎哎,这个可以有。”宋昭火上浇油,“老六以后出去就说你之所以和亦忱关系好,是因为亦忱学习跟不上,你身为班长帮助同学是中华传统美德。”

亦忱想笑,他第一次觉得不只是吴杨他们说话像幼儿园的土豆,这三个奔二十的大哥也能这么幼稚。

老六身为班长就是拿来出气的,他蘸着唾沫往眼角抹,一边抹一边唱起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