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错付了。”
宋昭捧腹:“老六叫舒夏,舒服的舒,夏天的夏。”
亦忱终于有了一丝印象,大一开学那天所有人都以为舒夏是个女生,结果导员点名点到了一个男生,男生站起来不大聪明地笑了笑:“我奶奶有六个孩子,我爸排第六,你们叫我老六就行。”
有人起哄:“你爸爸排行第六为什么叫你老六啊!”
他说:“在我们那孩子就是按父辈的排行喊得,不忌讳。”
所以,这个名字就叫起来了。
“舒……舒老师?”
好像,哪里怪怪的。
老六挽尊说道:“你叫我六哥或者学长,叫什么老师,怪别扭的。”
喻辞想了想:“六老师。”
老六:“……”
人就是这样,奇思妙想总不愿意用在正途上,取外号什么的倒是在行,不出半个小时老六就多了好几个外号,有的甚至成了宿舍暗号,他们的快乐常人理解不来。
周五大早亦忱洗漱完毕准备走,老六一把拽住了亦忱的衣服:“帅哥,哪去啊,今天体育不上。”
老六睡眼朦胧,恰似他回樱郊和喻辞相逢的那一天。
亦忱把老六的手掰开,温言道:“约会。”
老六睡梦中惊醒,随后脑袋沾到枕头上又闭上了眼:“奥,对人家好一点,还小。”
亦忱贴心的把掉在地上的抱枕捡起来,轻轻出了门。
他到的时候一中还没有放学,喻辞把钥匙放在了陈阿婆那,亦忱拿钥匙的时候顺道买了凉菜,陈阿婆有了新的口味,亦忱多要了点说尝尝,陈阿婆却两样凑了一包,新口味少,老味道多,她对亦忱说:“这没有吃过的东西不要一下子买那么多,万一吃不惯就毁了,如果你喜欢吃,下次再来。”
亦忱点点头:“知道了,谢谢婆婆。”
冰箱里满满的,大概他走了之后喻辞又是小米粥加凉菜,他翻看着食谱,想做些不一样的菜来养养喻辞的胃。
这次回来他几乎和喻辞同步,喻辞上学他就跟着,喻辞回家他就回家,葛老师和老王开心的不得了,喻辞也开心,他最开心。
他把那份检讨的真迹要了回来,老王还有点舍不得,所以复印了一份贴在那,为后世传说,这话亦忱听了都觉得瘆人。
检讨夹在了喻辞的书包里,亦忱说的是物归原主,并发誓如果以后他再做什么伤害喻辞的事情,就不仅仅是三千字这么简单的,到时候任凭喻辞处置。
喻辞说他比猴子还精,明明知道喻辞不舍得让他做什么,这样一来还不如三千字。
亦忱觉得自己的真心打了折扣,不甚愉悦,磨了好一会儿,一定要喻辞接受他的誓言,喻辞翻着白眼接受了。大学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能轻而易举的改变一个人,最明显的不是幼稚到成熟,而是成熟到幼稚。
旁边那户人家有人住了进去,是个小姑娘和她的妈妈,每天早晨六点左右小姑娘练琴的声音都能从屋里飘出来,过一会儿妈妈就会叫她吃饭。早晨六点这里的人都已经起床,并不影响谁。
喻辞对亦忱说那个小姑娘不仅钢琴弹得好,而且学习也不差,但是好像也是想走艺术生的,之前在那边的楼里住着,练琴的时候会扰民,周凌天一家搬走之后这里几乎问人问津,因为觉得晦气,但是小姑娘一家不怕,小姑娘的琴声是叫醒清晨的最好的闹钟,婉转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