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第一科考试才开始不久,亦忱扫一眼表低头开始刷自己的题。
一直到喻辞终于啃完了煎饼,他长长地吐口气,像是把吐尽了肚子里的所有不该有的东西,脸微仰语气还算坚定,说:“确实非常可惜,希望她不是含恨,而是解脱吧,投胎再投一个好人家,完完整整幸幸福福的过完一生。”
钟阳毫无察觉的跟着附和:“对对,下辈子千万要好好的,我们都得好好的。”
亦忱了然,合上习题册把两张卷子分给他们,示意他们在一个半小时以内做完,钟阳拿起卷子不由得发问:“学长,您这是哪找的卷子啊,像是什么东西拼起来的。”
可不就是拼起来的嘛!
亦忱面不改色道:“在政教处随手翻了翻你们的题,找了几道顺眼的剪了剪,拿胶水粘好复印的。”
“你把我们的卷子剪了?”
“你们那卷子没用了吧,一中老师很少要求课上复习的,错题回顾这是你自己的工作,再说了,剩下那些题我没扔,还在那放着呢,回头你们要看也能看。”他说的风轻云淡,说完了还不忘加一句,“我是老师,你们应该听我的,老师让你们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这句话镇住了两个小朋友,接下来一上午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刷题——惬意安详。
一切都会好的。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听到施露露的事情,之后以学校之名问过喻辞一些问题,再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施露露办了退学,“硫酸”女孩的故事在人工湖上飘着,老秦有一段时间没去钓鱼——其实人工湖里根本没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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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假期在极其枯燥极其乏味的补课中度过,不久之前喻辞以为亦忱的补课方式会不一样的,然而无外乎此……
喻辞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在亦忱“两万平米”的大床上躺平,然后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他已经慢慢的不缩成一团了。
高考结束后状元巷有一些人家搬走了,还有一些没搬走的也有人来问房子,状元巷热闹了一阵。
高三的一走整个一中都觉得清爽了不少。
只是亦忱的生活依旧和以前一样,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喻辞越来越粘人了。
今天是高考后第一天上学,精神不错的喻辞早早的在自行车旁等着,亦忱出来的时候喻辞昂首挺胸扬声打着招呼:“学长,早。”
亦忱尴尬的呵呵两声:“早。”
“学长出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