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砸,你这是怎么了?心情这么不好?”

知子莫若父。

即使单枕把头埋在单爸爸的脖颈,单爸爸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也能感觉到单枕的情绪失落。

单枕小声说:“严陆钦,就是和我闹绯闻那个,他很可怜,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爸爸了。”

“哦,是那个野男人啊?难道你给他做饭,是想要当他爸爸?”单爸爸是个没正行的,特别喜欢胡乱开玩笑。

单枕又气又急,恼怒了半天,小声嘀咕:“我没想给他当爸爸,但是……但是他好像想给我当爸爸。”

他担心后面的话被自己爸爸听到会不高兴,所以基本就只动了动口型。单爸爸果然没有听到自己儿子的小声嘀咕,反而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说到你们明星,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这次去夏威夷度假,遇到了咱们以前的老街坊,就是咱们餐馆东边胡同的李大头,头特别大的那个。”

单枕点了点头,这个人他有印象。李大头总来他们饭店吃饭赊账,好多次催账他都不给钱。没想到这样的人,拆迁后也能变成暴发户国外旅游。

单爸爸继续说:“当年你腺体意外受损信息素失控时,遇到的那个小朋友,李大头吹牛说他见过。我问他在哪里见过,你猜他怎么跟我说的?他说他是在电影里见过,他说那个小朋友演过电影!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大头还是那么爱吹牛,什么事都不靠谱!”

一提到当初他咬的那个小朋友,单枕就有些心虚。

自从上次知道樊凌林不是那个小朋友之后,他根本没有实际行动去找那个小朋友。即使他知道找到那个小朋友的希望很渺茫,可是他连找都没有想找,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单枕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段期间他干什么了。好像除了拍戏之外,就是面对严陆钦阴晴不定的脾气,再加上每天都沉溺在幸福的糖果城堡里,他把要找那个小朋友的事全都抛在脑后了。

单枕想到严陆钦,就想到了严陆钦身上的糖。馋瘾立即就上来了,他熟练地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两颗糖,一颗塞进自己嘴里,一颗喂给了单爸爸。

单爸爸含着糖,含糊地说道:“说来奇怪,你小时候根本不喜欢吃糖,糖摆在你面前,你看都不带看一眼的,怎么后来就开始嗜糖如命了呢?让我想想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糖的?好像就是你那次腺体受损住院之后……”

单枕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单爸爸也没纠结这个问题,直接对单枕说:“儿砸,正好你这次回来,我约好了李医生给你检查身体。”

“爸爸,您不会还指望我的腺体会恢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