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覃马上就过来了，其实他这个年纪，虽然是个年轻人，也没什么好玩的经历，只能抓紧找了些攻略，仓促地做了点功课。

林芋坐在他副驾驶，身上淡淡的香气在狭小的车内充盈，白覃不好意思闻得太明显，只能东扯西扯地说废话。路过前门的时候林芋注意到了等在前门的熟悉的那辆车，但也没跟白覃说，只是沉默地看着白覃带着他从另一条路驶过。

白覃带他去泡室内温泉，还假模假样地问他要不要分开泡不同的地方，被林芋调笑着拒绝。

“毛巾……哦，这里。”林芋把头发撩了一下，“我去前台买个夹子。”

“不用，”白覃拿出两个一字夹，抖着手帮他把发尾夹上去，“我带了夹子。”

林芋似笑非笑地对他说了声“谢谢”，心里对这个人的细心也很满意，好感又提高了一点，蒸汽缭绕的室内让一切都变得暧昧起来。

温泉馆有很多设施，休息享受应有尽有，林芋玩得也算舒心，付款的时候一共一万多，白覃当着他面付了钱，林芋才说：“我转给你。”

不等白覃拒绝，微信就已经有了消息提示，林芋转账五千，等待领取。

白覃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发尾，把发夹取下，指尖还残留着他用的柠檬洗发水的味道，他捻着手指，说：“本来就是请你的，不用跟我AA。”

林芋随口说：“我只花我男朋友的钱。”

就这一句话，让白覃上了车都还在激动。

“那我如果不收，”白覃说，“明天这个点转账退回去后，是不是代表我就可以当你男朋友了？”

林芋没料到他思维能横跨这么多，愣了一下，又想到大学那两年对方的苦苦追求，终于还是松了口，笑着说：“如果你能忍住不收的话。”

白覃这样的人，身价和陆锦翃差不离，能缺这五千块吗？他知道林芋这话是答应他了，当即兴奋得把车开得更慢，生怕情绪爆炸直接撞绿化带了。

另一边的陆锦翃就不那么好过了。

他马上发现林芋把他删了，好友申请好几次也没给通过，急得手脚发凉。屋里一片狼藉，窗帘都没拉开——这个小活往往是林芋在做，玄关还有林芋的小一号的拖鞋，孤零零地放在那里。

陆锦翃道歉也毫无回音，心里隐约感觉事态可能真的无法挽回了，可是他是真的很爱林芋，怎么可能这样直接放手，于是工作也不管了，直接开车到林芋的花店等着，结果一下午也没开门。

后来他才想到后门也可以进去，结果后门也没开，要是以前他哪想得到自己会这样不顾形象地去追人，林芋追他的时候他还能边享受边吊着人的胃口，轮到自己只感觉想死。

而且林芋也没吊着他，而是坚定不移地提了分手。

陆锦翃思绪繁杂，微信和来电记录都有助理发来的工作需要，他一个也没回，只是强打起精神看看自己的好友申请有没有被林芋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