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鼓了一会儿，鬼然把手机递给孟浩，“这APP主要是给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用的，所以，功能不要复杂，简单一些吧，明天改一下，让奶奶试试，如果她觉得可以，再跟领导商量一下，上线。”

“嗯，这个线上买票的功能我的确该简化一下倒是真的。”孟浩接过手机也测试了一下，附和着，“对了，秦乐川快毕业了，你知道他要去哪里了吗？”

鬼然摇头，穿好外套准备回家，自从来京剧团这边帮忙，他就很少回学校住了，“他考上研究生了，所以，还是在学校。”

孟浩见鬼然准备离开，也收拾了一下东西，他们的上下铺虽然拆了，但总算是住在一起，顺路一起回去，“你真的决定放弃保研啊？”

“废话，我就从来没想过要读研究生。”

“你确定，不会后悔？”孟浩把门锁好，跟鬼然一前一后出了京剧团往地铁站走去，“其实，就算你真的不来京剧团，孙先生也不会说什么。”

鬼然轻笑摇头，这个季节的北京晚上也是很热的，他把刚穿上的外套又脱了下来，仰头冲天上的月亮深呼吸，感觉舒服的很，“你也知道，除了弟弟，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从我拿上月琴那一刻开始，就决定了，长大我要继承师父的衣钵，虽然不是最优秀的，但，总是要坚持初心的。”

“啧啧啧，说到秦乐川，我还是要说两句，你们这根本就不像是搞对象，总感觉，你根本没把人家当回事，三年前吧，你一声不吭的把人家撇北京自己跑部队去了，虽然，他那时候摇摆不定是有错，那这次呢，就因为人家没有听你把玩笑开完，你就又这样？”

鬼然停下，歪头白了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孟浩一眼，他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上次是为了让秦乐川冷静一下，这次，他是真的没时间跟他搞这些事情，秦乐川那边也是忙得很，在两个大忙人跟前，感情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

上次秦乐川也说了，他不会离开自己，那，就当这是自己小小的赌了个气，或者，撒了个娇，又如何？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嘁，你这种不珍惜的态度，得之是老天不开眼！”孟浩也给了鬼然一个大白眼，转身走了。

鬼然看着孟浩略叼的背影，脚下蓄力，两步跑过去一脚蹬在了他的屁股上，孟浩猛地扑出去差点趴地上，“特么的，明明是他从那天以后就没有露过面，整天不是让人帮我带牛奶，就是带零食，我特么想珍惜来着，珍惜啥？珍惜牛奶？零食？还是帮我带东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