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信号弹的东西?”谢顾边说,边走向离马较远的地方,将手上的东西插到地上,拔出引线,顿时,天空炸起了几朵烟花。
泠惜大致猜到了,他有点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谢顾,麻烦大方他们了。”
谢顾朝他看了一眼,神色已然恢复,温声说道,“没事,不必在意。这在草原上,难免会遇到。”
泠惜看了看尺素,又看了看车,问道,“那我们怎么回去?”
谢顾看向尺素说道,“一起骑回去。”
泠惜语气有点惊讶:“一起?”
谢顾颔首:“嗯,尺素威猛高大,可以骑两人,没事。”他顿了顿,看向车,接着说道,“车先放这里,明天还要赶路,等会我让别人过来处理。”
泠惜愣怔有顷,见谢顾站在尺素旁边等着自己,不住抿了下唇,走了过去,踩着马镫,一脚便跨上马背。
上来后,泠惜才发现,尺素真的很高猛,坐在上面,突然有种临空感。
白月与尺素的身形比起来,确实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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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了一段路后,泠惜越来越后悔,他真应该躺在车里面,关上车窗,好好睡个清心寡欲的安稳觉才是。
“谢,顾。”泠惜垂着头,手紧紧捉住马鞍前的扶手,努力不让自己的身子随着马浪起伏颠动着,偷偷喘了口气,轻声说道,“你,能不能,慢点。”
谢顾凝眉,随后拉了拉缰绳,让马的脚步缓了下来。
泠惜感觉自己的后背不断在渗汗,夏夜的草原,其实是带着凉意的,他微微往前倾,想让两人的距离离得远点。
远一点点,都好。
尺素似乎不喜欢慢走,过一会,又快走了几步,泠惜感觉自己的后背不断地撞击着后面那人宽阔雄厚的胸膛,几次深深落入,又几次挣脱出来,手指已然抓得起白。
慢走、快走、慢走、快走、慢走……泠惜已然不知重复了几次,好不容易克制住,恢复过来了,又给尺素颠回了原形,白色风衣里面的运动服,已经是汗涔涔。
“谢,顾。”泠惜实在忍受不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必须下来,真的必须得下来了。泠惜抿紧了嘴唇,下定决心说道,“我想下……”
他话还未说完,尺素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忽然微微往前一个踉跄,泠惜绷紧的身子突然给什么触到了般,本来一路已经敏感至极,此时他已是汗涔涔的后背与谢顾宽广有力的胸膛直直撞在了一起,伴随着那人另一处也不知不觉往他那里轻轻顶了下。
再也无法抑制,泠惜几乎在同时,急促的喘息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吟。
这声低吟,猝不及防地落入后面那人耳里,一下子,让他无从招架,整个身子呆在了马背上。
尺素并未察觉到背上两人的变化,不过,好像瞬间变得少有的温顺,竟然慢慢走了起来。
泠惜紧紧地用牙齿咬住下唇,头越来越低,如果可以,他真巴不得一头扎入自己胸中去。
可是,泠惜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使得身后那人再一次措手不及。谢顾眼睛带着红血丝,有惶恐疲惫遗留的,有隐隐克制欲起的,他的目光落在泠惜因羞愧露出的白皙似雪后脖颈上,再也挪不开。月光似水,洒在了身前人每一处肌肤,谢顾余光中瞥见了泠惜眼角处,隐隐泛起一层微红,他抓住缰绳的手,因用力而骨节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