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电梯由高层匀速下降所产生的些许失重感,与此时他胸腔内狂跳不已的心跳一同令他心绪不宁的,还有昨夜与高战天在斯尔查宫的对话:“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高战天因喝过加冰马天尼而冰凉的薄唇覆上他厚薄适中的唇瓣,辗转侵略许久,方于他耳畔,低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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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唐信低垂着苍白的面庞,干涸起皮的唇微微契合,固执地反复低喃着同一个名:“故意……”

渴,好想喝水,是什么那么冰冷?贴着我的唇……

故意的唇会这么冷吗?还是只在吻我时这样冰冷?

强烈的探究欲望令唐信努力睁开眼眸,视线逐渐清晰处,却见高战天正闲适地立于自己身前,微微晃着手中半杯琥珀色酒液,粉色舌尖缓缓舔舐过唇瓣上残存的酒液,如同才贪婪吸食过温热血液的吸血鬼于回味中舔舐唇角,邪肆、诱惑,令人胆寒。

不是故意吗?果然是我痴心妄想了。

唐信艰难地吞咽着干涸的喉咙,不屑一顾地正欲阖上眸子,却听闻高战天邪魅笑问:“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绑你来吗?”

唐信猛然间醒起之前对方所说的话,陡然睁大眸子,哀求:“不要伤害故意,你想怎么伤害我都行!”

高战天闻言,扬天狂妄长笑好一会,才止住笑,走近两步,蓦地伸手钳制唐信的下巴并徐徐抬高,“果然是单纯、青涩的年纪,懵懂不自知。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就是我想伤害顾畅青的原因之一!”言毕,他松开手,从马甲口袋中取出一串项链戴在对方项上,指腹轻抚过那小巧的银色长方体项坠,唇线上扬出优美却邪气的弧度,宣告着自己的志得意满,“很适合你。”

唐信厌恶地低头瞥向项坠,见正中有一个正规律闪烁着的红色小灯,不由得怒道:“你就算是想炸死我,我也要拉着你同归于尽!”

“你笃定?”男子狂妄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悠闲地转身离开。

饥饿、担忧、恐惧、愤怒,以及胸前项坠那闪烁的红灯再度引发唐信的目眩头晕,他旋即疲惫且无奈地阖上眸子。

一个月前,我以为:自己只是他们这段复杂关系的旁观者;却想不到,在我懵然不知时竟已陷入其中,纠缠难理。

或许从我接到雾姐那个电话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搅绕、缠绕其中,甚至再没有剪断的可能。

这是高曌葳仪所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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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畅青在众人惊异注视下轻车熟路急奔至桂宁市局里肖伯岩的办公室,匆匆敲门不等应门就推门而入,却意外地没有看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