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钟清在得到应允后拿着一套衣服、鞋袜推门步入病房,“总裁,车已经备好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总裁,您真的没事吗?”
高战天正在内室换上衬衣,闻言,弯唇一笑,“我这九年来一直间断地服食坎特雷拉,已经逐渐有了抵抗力;况且这次的量,我控制得很精确。”
钟清立时身体一僵,不觉吞了吞口水,顿了顿,又道:“刚才,我好像看见唐信匆匆从安全楼梯走了。”
高战天已经穿上藏蓝色的西服,抬手轻轻扶正插花眼上那朵墨色百合花,不紧不慢地吩咐:“你叫保镖进来,然后就去车里等我。”
再说顾畅青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坐进座驾内,立即拿出手机拨通肖伯岩的电话,“肖伯伯,是我。您和小叶子平安回到桂宁就好……我知道您已经拿到证据,我……我是想以世侄的身份求您一件事……就是,我想请您先将证据压一压,因为我觉得我能劝动高战天他自首……对,我确定,我想给他一个机会……谢谢肖伯伯。”
顾畅青挂断电话,终于略放松,吁一口气,随即又拿起电话,不住吞咽着口水拨打着唐信的电话,却意外地一直提示“电话无人接听。”
信信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是因为之前看到我着急送高战天来医院,没留心到他,所以生气了吗?
他将手机丢在副驾驶位上,立即发动座驾引擎急速冲出停车位向出口驶去,然而又骤然急踩刹车在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中停下,双手因紧握方向盘而指节泛白。
不,顾畅青,你要冷静!
只要你和高战天之间的事一天没有彻底解决清楚,你就不应该也不能去找唐信,不能!不能!
114# 第 114 章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感觉心已经生生被剜走,再也拿不回来?唐信一个小时前,又开始继续自昨晚起便开……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心已经被生生剜走,不但再也拿不回来,甚至被抛在满是泥污的路上,任人踩踏?
一个小时前,唐信又开始继续自昨晚起漫无目的于街上,混迹熙来攘往人流之中,无奈注视月落、日升,目光游离神情呆滞,仿佛毫无意识行尸走肉的状态。
故意只是和高战天拥抱而已,轻吻而已,那是对病人的关怀而已……
唐信混沌的头脑中,反复重播的是他赶到医院时,透过VIP病房窗户看到的顾畅青猛地揪着高战天的衣襟,大吼:“你不能死!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死!”随后将对方珍视如自己生命般紧紧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