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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钟楼后不时探头四顾的高瞾葳仪,远远看到一个疑似自己意中人的身影后,忙瞪大一双本就清澈的碧色大眼瞳仔细辨认,在确认对方身份后,她忙缩回钟楼后,由包包内拿出粉盒检查自己的妆容、补粉,确认完美无瑕后,再度探头看向外面,果然见顾畅青拿着自己要求的十一枝芍药玉立于钟楼下。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见比约定时间还早10分钟,于是抿唇偷笑地背靠钟楼廊柱,不时偷眼看向正在等候中的顾畅青,又看向手表。
顾畅青看看手表,将右手中的十一枝芍药换到左手,将右手手心的薄汗抹在裤腿上。
还有十分钟,她就会到了。
青年眉眼带笑地扭头看向身后钟楼上规律运行的时钟,路旁昏黄令人迷醉的灯光如纱似雾般笼罩于他面上,一如他此时此刻想起女孩时的痴醉。
她活泼、明媚、漂亮、善良,看见她仿佛就能看到世间所有的美好。
她于我,就如同母亲是父亲的理想型一样。
我想和她,长长久久一起。
不远处,一个修长身影跨坐于自行车上,停于一株大树旁,原本湛蓝的眼瞳因映入瞳仁中的景象而逐渐幽深、黯淡:时钟准时敲响的同时,一个窈窕身影随之由钟楼后轻盈步出,逐渐向那个手执花束等待自己的挺拔身影走近,两人相顾笑语,青年虔诚地双手将花束递于少女,她含羞低眸轻嗅花香,随后将手环于对方臂弯上,天造地设的两人踏着如同铺于地面的金黄色柔和地毯般的灯光漫步前行,仿佛走向的即是独属于两人甜蜜安稳的瑰丽岁月。
直到璧人一双的剪影逐渐远去,暗自神伤的高战天才自嘲又欣慰地一笑,调转自行车车头,哼唱着《Time in a Bottle》,徐徐碾压着自己孤寂的身影,向弗赫大学附近的酒吧而去。
时光与他,终究不能装进专属于自己的瓶子里,偷偷收藏起来……
他自嘲苦笑,努力仰头,任晚风吹拂过他额前的黑发,以及由面颊一直交错滑落至颈项的清澈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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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顾畅青是被高战天掀被子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