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有资料推断,塞缪尔·金虽为章孝国的私生子,却因其母的关系历来最受章孝国宠。只是这人嗜赌如命,这些年欠下数次天价赌债,已经惹得又为他还债,又得承受来自孙子章奕贤与狮国上流社会闲言碎语的老爹不快,已经动了念头,将大部分股份留给章奕贤,而非他。”

“所以,意为夺取章孝国手上所握的星系股权的高战天与塞缪尔·金一拍即合;塞缪尔·金定时在章孝国的食物里投入含氢氰酸的苹果籽粉末,同时又利用章孝国这老一辈鹰籍龙国人信奉龙国传统医术的心理,长期、大量食用不利体质的热性食物,造成心率过速;临死前鱼汤里的□□,则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巧妙地将一切引至章奕贤身上,让章奕贤做了替死鬼。”叶非感叹地摇了摇头,“不过最后塞缪尔·金也没落得好下场,被债主雇人打死。最终所有的一切,都落入高战天手里。”

“啧啧啧,从头到尾,高战天不但没动过手,反而还用一出自虐戏码洗刷全部嫌疑,不得不说你那个男朋友心肠歹毒。话说你和他在一起,会不会担心他也动什么心机,谋了你的命啊?”

顾畅青无奈地牵一牵唇线,“这一切都还只是我们的推论,等狮国场兰格苏那边的调查吧。”

“好。你整晚没睡,我就不打扰你了。冥王~,走,睡回笼觉去~!”叶非打了个呵欠,挂断电话。

顾畅青放下手机,转身看向厨房料理台上的三个小蛋糕。

时间,刚刚好。

∞∞∞

“……是,我从他离开顾羿的家,就一直跟到现在……对,他现在已经回家了……好的,知道。”唐信家所在住宅楼楼下长椅上,一个戴着渔夫帽和口罩的年轻丰腴妈妈,反复轻缓推动着身旁的一辆婴儿车,另一手拿着手机,同时仰头注视着眼前建筑的第十层住户。

挂断电话后,她又凝视了一会唐信家所在楼层,眼眸中凝着难以置信、兴奋与好奇。

再说,唐信轻手蹑脚地才跨进家门,就听见熟悉的声音由身后传来:“昨晚加了一晚上的班?”

“爸~,你吓死我了!”青年抚着胸口,转身埋怨着父亲,好一会才应:“是,是啊,上司让我加了一整晚的班,还好,终于完成了。”要是让爸妈知道我昨晚其实是在心仪对象,还是一个男人的家里等了对方一个晚上,又帮人家准备早饭,会不会气到断绝关系?

唐信,你想太多了,这八字的一撇说不定才提笔,就断了。

直到我七点钟离开,他都还没回到,是加班,还是……

你是故意躲开我的吧,顾畅青。

唐信垂头丧气地坐在餐桌前,看着自家父母如平日般恩爱地边摘菜、剥花生,便看新闻,愈加沮丧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豆浆、油条。不知道故意回到家后,会不会吃我为他准备的早餐。

“信信啊,快点吃饱了,就去睡一会。”

“喔。”唐信话音才落,放在桌面的手机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