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畅青,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啊!

或许早在那年那次邂逅,我就已经将心遗落在他那里了……

真的要放弃吗?

不!就这么轻易放弃,绝对不是我唐信的作风!

唐信因心底突然不甘的呐喊而陡然从床上坐起,睁大双眼,双手握拳,斗志十足!

就,就算故意他不会喜欢我,我也想告诉他:我喜欢他!

不管他是否在意,我就只想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我在喜欢他。

所有的一切无关于他的回应与抉择,或者我和他两人之间的结局,只是单纯地想让他知道。

然后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他,直到……直到哪天我不再喜欢他为止。

青年似乎因下定决心而放松,将跌落在腿上的枕头再度抱于怀中,带着索取温暖与爱意地拥抱,仿佛此刻所拥的,便是那个牵念心上人温热结实的躯体;当日同乘摩托车飞驰于车流中的一幕与双颊的红晕,几乎同时浮现他眼前与面上。

嗯!改天,我一定要亲口告诉他:顾畅青,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快两年了……

唐信重新倒睡于床榻上,长叹间,一只手虚虚搭放于面上,自然无法阻止、也无法遮掩两串晶莹的水珠由眼尾溢出,划过面颊,滴落于丝质枕头上。

∞∞∞

华丽却冷清的总统套房内,屋内沙发旁唯一亮着的一盏昏黄落地灯只堪堪描绘出,歪靠于沙发上身影的半个完美脸庞,已足以看尽他此时的满目失落与悲戚。

顾畅青,对于你来说,终究还是那个唐信比较重要吗?

那我对于你来说,算什么?

在敦斯珀的那一年对于你来说,真的这么轻易可以抹掉吗?

我对你这十年的爱恋,就真的不值一文吗?

顾畅青,你告诉我!告诉我!

高战天一手拿着一杯杜松子酒,偶尔仰头小啜一口酒液;左手握着那串十字架项链,不时以左手拇指挑开十字架正中那个宝石盖扣,随后按压阖上盖扣,如此反复挑开、阖上不知多少回后,□□终究还是压倒性理智的万般阻止,完全被情感所驱使,迅疾打开十字架暗格,将内里的坎特雷拉粉末尽数倾倒入酒杯中,快速摇匀酒液,仰头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