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碧眸青年明显有些惊讶,“怎么死的?”随后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神情,取过顾畅青的外套为他穿上,“我以为他会被他的长孙和私生子之间夺权给烦死。他昨天还敢拿‘全球总裁’这个位置来和我交换,要我在例行董事会上松口通过他那个所谓的亚太计划。”

“别说这些了!”高战天遥控收起窗帘,抬手比向从观景阳台可俯瞰兰顿市数百年历史建筑群与现代独特地标建筑之间完美融合却十分协调的城市景致,“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去快乐地约会吧!”

地处南半球的兰顿此时正处于冬季,因此碧眸青年从桌上的礼盒里取出一条皇家蓝的围巾搭在顾畅青脖子上,松松地绕了一圈,后退两步审视满意后,随手将另一条同款围巾搭在自己颈项上,拉着对方欢快地朝房间门口而去,“快,我们去吃早餐!我快饿死了!”

见高战天按下电梯“ground floor”的按键,而非酒店八个餐厅所在的任一楼层,顾畅青有些意外,“不是说吃早餐吗?”

“跟我来!”

两人步出酒店,坐上早已候于酒店门前的加长座驾,直接驶往思沃苔河河畔。

狮国母亲河思沃苔河,由西至东奔涌而过首都兰顿市以及另外两个城市,汇入大海之中。

座驾在一条通往跨河大桥道路右转,靠岸边停下。一艘四面透明的大型游船停靠于码头前,码头上以及游船甲板上列着两队身着制服的男女,显然正在等待并迎接游客登船。

“青,来!”已经下车登上通往游船艞板的高战□□顾畅青伸出手,如愿牵着他的手一同登船。

被拉响的游船汽笛声悠悠,随船缓缓驶离码头拖曳于河面上的水波纹一同流连于碧绿的思沃苔河上,不思前行。

“我们沿着思沃苔河由东至西,可以看到议会大厦、大教堂、塔桥、天文台。如果你喜欢,我们晚上再坐一次游船看夜景。”高战天温柔含笑,抬手比向沿岸的兰顿市著名景致简单介绍后,拉着顾畅青落座于游船内唯一一张摆放精致狮国餐点的餐桌前。

顾畅青体贴地递上一杯橙汁给对方,托腮朝他浅笑,问:“没安排狮国的特色马车游吗?”

“狮国皇室御用的黄金五驾马车如何?”

“太招摇。我想坐那种……”。

“十九世纪,那种车夫站于车厢后的黑色单驾出租马车,”高战天用银质叉子戳了一片培根喂向恋人,了然地朝他眨眼一笑,“需要换上那个时代绅士们的日礼服吗?”

黑眸青年嚼咬着早餐,笑而不答。

顾畅青左手托腮望着思沃苔河沿途的风光,右手抚着盛装矿泉水的玻璃杯握柄,不自觉道:“思沃苔河岸风光再怡人,也不及斯尔查河畔的十分之一。”

然而在鹰国的那一年,无论高战天再如何努力,他与他,终究都再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