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弟,你……”。被表弟识穿,沈轻雾也不否认,只是换上一副有些担忧的神色,问:“是顾畅青告诉你的吧。”
“我自己会查。”
“那也是他引导你去查的吧?你就这么相信他?”
“至少故意他不会利用我!”
沈轻雾了然一笑,偏头看了看一旁行色匆匆的路人,再度凝于青年面上时,已是一副阅尽千帆的沉静与淡然,“信弟,在决定相信一个人之前,除了以情感上的信赖判断,别忘了也要用理智与逻辑去分析:信任这个人,对于自己来说是否安全。”
见他仍是那副油盐不进的倔强模样,她无奈又是了然地望向天际,笑得很温柔,却也带着淡淡的伤悲:“心,在交出去后,很可能连同自己的人生,都不再是自己能掌握的了。”
“如果你不愿意继续帮我,我能理解。”她接下来的一句,是纯粹出于关心而劝说,同时也带着莫名的期盼,“放手吧,唐信。”
“那个罪,我无论如何都会去赎。不是为你,而是为了我自己!”唐信信誓旦旦地扬声言毕,又皱眉凝视沈轻雾一会,随机转身跑远了。
立于原地,目送对方远去的沈轻雾担忧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用来掩饰的外卖袋以及空纸盒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这孩子,是真的对那个顾畅青动情了。而且,还是不受任何控制地一头扎进去。
我和信弟都是独生子女,但我们从小就亲近得比亲姐弟还要亲;有时候,他对我甚至比对小姨还亲。
我还是第一次觉得,他和我这么生疏。
让他掺和进来,或许真是我的错。
我,不该骗他的……
∞∞∞
与此同时,顾畅青在代表高战天出席某活动后,没有顺道在该酒店用午餐,而是用软件搜索选定一个距离最近的大中专学院,导航、驱车前往。
停好车后,顾畅青脱下铁灰色西装外套,解下藏蓝色真丝领带,松开蓝灰色衬衣的两颗纽扣;又取下青金石袖扣,挽起袖子,装成教师的模样轻车熟路地混进校园,跟着学生人流向食堂而去。
他无视周遭学生赞叹、好奇的目光,才走到长长的学生队伍后排队点餐,就接到叶非的电话。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你今晚要来蹭饭?”某人难得好心情地开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