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自己有些许抖M?不然怎么明知道故意这家伙专爱挑自己的刺,还非跑到人家家里来……唐信飞快瞥对方一眼,努力去忽略自己面颊上飞掠过的红晕。说起来,前天是抱人家后背,刚才是投怀……
也叫“玄武”的德国黑背?顾畅青心念一动,却很快任思绪随声音落下而散去。
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微微偏头去观察身旁逗弄自己爱宠青年的顾畅青,莫名生出:陡然发现自己喜爱某种事物,自知不应沉迷,却又难以决断移开视线的矛盾感。
即便相距不过一个手肘的距离,他却难以分辨青年面颊上浅淡的红霞,是被夕阳晕染,又或是其他原因。只是那种不想让他人染指、甚至一瞥的占有欲于心底无端升腾,逐渐蓬盛。
顾畅青厚薄适中的唇启阖,带着些许轻蔑、批判的语气,轻轻吐道:“有小动物缘,不代表你有人缘……”。
“呃?”青年有些茫然地扭头对上那因背对夕阳,眉眼被阴影侵吞的男人。
身体先怒吼一步,将仍偏向少年的瘦弱躯体压制在自己身下,“——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接近任何人!”
顾畅青一手握上唐信捧着裹裹的双腕,压制在青年胸前,另一手撑于他身侧,两人之间仅有的距离被那因受惊吓缩成团的刺猬填满,硬刺甚至已经透过衣服触到两人的肌肤。
“我没有。”青年的回应,因压制他的男人显露出怀疑神色而极速转为辩驳,“我说——‘我没有’!”挣扎之下,男人压制他躯体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胸口被刺猬硬刺扎得痒中微疼,却莫名令人觉得很安心、很舒服。
唐信紧咬下唇驱赶着自己心底的无端遐想,吼道:“所以你就是因为嫉妒我‘接近’总裁,所以处处为难我吗?!幼稚!幼——稚!”
顾畅青闻言,上扬起唇角,唇瓣启阖,玩味地重复着对方的话语,“幼——稚?”下一秒,他的眉头突然紧缩,很快松开桎梏对方双腕的手,起身歪靠于沙发另一侧。
“故……顾特助?你是不是被刺猬扎到了?”唐信忙坐起身子,将手中的刺猬轻轻放于地板上,看着对方,皱眉关切询问。
男人摆摆手,“我胃痛……没事。”
哈?原来他真的有胃病吗?“那,那你的胃药在哪里?”青年忙站起身环顾四周、找寻药瓶。
男人抬手指向客厅的另一侧,“饭桌上。”
唐信闻言,俊颜上顿时露出“被你彻底打败”的神情。胃药放在饭桌上,所以你平时吃饭时间到底是在吃药还是吃饭?
唐信拿过胃药,又进厨房倒了一杯温水,一同递给顾畅青,随后他再度进入厨房拉开冰箱门,“你先吃药,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帮你热一热。”话语连同寒气由冰箱后绕出传至客厅,却是暖暖的关切。
顾畅青吃下胃药,看向冰箱门没遮挡完全的青年修长匀称的腿,轻声道:“谢谢。”
“好像没啥吃的了。要不我帮你煲一锅粥吧。粥最养胃了。我爸胃不舒服,我妈都煲粥给他。”唐信关上冰箱门,看向靠坐于沙发上凝于自己的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双颊上浮掠着浅淡的绯红色,“要不,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吧,粥煮好我再叫你?”
男人默默地看了他几秒钟,随后顺从地点点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