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间,顾畅青面上没来由地一红,清了清嗓子。
高战天会意地缓缓垂下手臂,让意中人轻盈落地,却于下一瞬将其牢牢囚于怀中,许久,他才附于对方耳畔低语:“从十天前再遇见你后,我就没想过再放开你!”
顾畅青扯开唇角的冷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对方后背,温声应:“我没说要离开。”
此时,车载对讲机已经响了有一段时间,顾畅青再度拍拍对方后背,示意他松开自己,去接听对讲机。
高战天再度用力紧了紧怀中的顾畅青,这才粲然一笑,松开怀抱,转身拿过对讲机,“老张。”
“高先生、顾先生,你们没事吧?!”司机通过车载对讲机急问。
“我们没事。你也没事吧?”
“我很好。看情况是地陷,我们最少被三辆车压在坑的最底下。我已经拨电话呼救了!”
“三辆车?看来我们只能耐心等救援了。”
“是的,高先生。一来,我们现在所处的坑道十分狭窄,车门根本无法打开;二是,您这辆克拉迪凯是和鹰国总统的‘鹰国一号’如出一辙的防弹设计车型;不等救援根本没法由内部突破逃生。”
顾畅青透过单向玻璃窗看向车外,见车身外2、3厘米处即是泥土、砂石以及碎裂的水泥块,确实无法打开车门,遂向高战天点头,表示认同。
“好吧,那我们就安心等救援。”高战天扬眉耸肩,结束通话,放下对讲机转身拉开冰箱,“幸好,我们还有香槟和你喜欢的山竹,甜点被摔变形了,不过还能吃。来吧,我们边吃早餐边等。”
想起当年两人一起去登山时也曾遇到过危险,当时对方也不忘开玩笑,顾畅青随即回以一笑,接过甜点,又从摔破的酒杯里挑出两个相对完好的,去承接高战天倾倒下的香槟。
高战天握杯碰向对方手中的酒杯,笑意中凝着浓郁如醇酒的爱慕,“祝——情深可寿。”
顾畅青唇瓣微启正欲接话,一旁的对讲机却不识趣地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