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喉咙被水滋润过后终于变得没那么难受了,付泽嘴唇微张,说了今晚第二句话:“护士说你是我男朋友。”
于暮之拿着棉签的手顿了顿,于暮之不想骗他,而且医生也说了付泽的失忆是短暂的,他终究会记起以前的事情的。
于暮之将沾了水的棉签放在付泽的唇上:“准确来说,是前男友,我们当时因为一些误会分开了,但我一直都还喜欢你。”
“是吗?”付泽神色平静,不知道是现在还做不出更多的表情还是真的不惊讶,“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于暮之收回棉签,“我等你慢慢想起来,不着急。”
付泽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说:“我困了。”
“那就睡吧,”于暮之帮他将床放平,“要是醒了渴了就动动手叫我,我会一直牵着你的。”
对于前男友的这个提议付泽没有表达异议,没一会就闭着眼睛再度睡着了。
一直到早上,付泽没有再醒来。
早上七点多,张新雅风风火火地闯进病房,还不是规定的探视时间,但有钱人嘛,总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张新雅冲进来的时候,于暮之抓着付泽的手还在睡,听到动静的于暮之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语气慵懒地说:“你来啦。”
张新雅有点怀疑于暮之说付泽失忆了是在骗她了。
于暮之松开付泽的手,妥帖地将他放进被子里:“我先去洗漱,你坐一会,他随时可能会醒。”说着他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
张新雅:……你会不会太淡定了?
于暮之洗漱完出来,张新雅已经拖了椅子坐在床边和醒过来的付泽小声说着话了,正说到她是负责干妹妹,还亮出了脖子里的红绳做印证。
那红绳下面挂着一个小小的玉坠,是付泽妈妈的,带了很多年,当年张新雅认了干妈之后就作为见面礼送给张新雅了。
付泽听到开门的动静,微微侧头看着于暮之,问:“她是我妹妹?”
张新雅:……
看着张新雅吃瘪的表情,于暮之在心里偷笑了一下,才回答付泽:“嗯,干妹妹,不是亲的。”
“我知道不是亲的。”付泽说,“我记得高中时候的事情,就是高考以后的事情记不清了。”
失忆的付泽倒是比以前话多了不少。
张新雅忍不住插嘴:“哥,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粥。”
“我可以喝吗?”付泽还是问于暮之,昨天医生来的时候就于暮之在,他其实是在问于暮之医生有没有说他不能吃东西。
但张新雅误会了,以为他是在征求于暮之的同意,气的脸色都要青了。
于暮之爽得要笑出声了,他努力克制着点头:“可以,但是一次性不能喝太多。”
张新雅觉得她需要冷静一下,她把手里的保温桶搁在床头柜上:“我出去一下,你喂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