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术后许星海比江淮恢复的还好,身体巨棒吃嘛嘛香,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江淮因为照顾许星海,低烧了好几次。
江淮也没打算真让许星海在病房里憋着。
“喂,你干嘛去啊?”许星海看着江淮出了病房,然后推了辆轮椅进来。
“我可以出去了吗?”许星海眼睛都在放光,还是镭射线的那种。
“打住啊,晃瞎我了快,”江淮假装用手遮住许星海灼热的目光,“我扶你上来。”
“没事!”许星海倒是灵活,一屁股坐在了轮椅上,晃的轮椅咯吱咯吱响。
“现在是五月中旬吧?我都闻到槐花味儿了。”许星海被江淮推着,他太久没出来见太阳了,一切都是新奇的。
江淮想想,也到了槐花开的最茂盛的时候了。他也说过,能平安出来的话,要带许星海去看看。
“想去看吗?”江淮轻声问。
“想!”许星海犹如小学生春游般积极。
“开的真好。”后院,江淮把轮椅停下,站在许星海身边说道。
“是啊……”许星海看痴了,他住院之前这里还是一片绿,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月,满地就已经都是落下的槐花了。
树上满是黄白色的小槐花,偶尔有风吹过,它们就被带动着一起摇晃。
槐花开的正茂,两人仿佛置身花海。
“扶我起来。”许星海可以自己起,但是他还是喊了江淮。
槐花的味道再好闻,也不及江淮信息素的味道。
在床上待了太久,他难免踉跄了一下。
江淮下意识去扶,继而握住了许星海的手。
这大半年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但足以让许星海疼怕,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好在江淮紧握着。
疼痛也没有袭来。
痛苦的回忆不提,最困难的阻碍已经过去。
是啊,他的病已经好了。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好在苦尽甘来,烟消云散。
他可以闻到所有人信息素的味道,也能近距离嗅到江淮槐花味信息素的美好。
许星海还没来得及站稳,江淮却已经听到他笑着说:
“终于,可以好好牵你的手了。”
槐花清甜,薄荷微凉。
槐花树下,两人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