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磕可真是惊我又动沈辞晚。
忘了说,沈辞晚,我男朋友,现在是个医生,在国内小有名气,追求者多如牛毛。
我觉得我大概就是众多的牛毛里的那一根幸运的凤毛麟角,沈辞晚说你这又是毛又是角的,能不能把你自己比喻成个人,我说我不能,作为一个画画的,我顶多能把我自己画成个人。
我在沈辞晚的办公室里靠着墙边坐了一会儿,头顶起了个大包,没办法,我只能扶着墙边慢慢站起身来,准备去找正在急诊室里值班的沈辞晚。
这家大医院我特别熟悉,在沈辞晚刚入职的时候,我就替他迅速的打入了医院的内部,上到是沈辞晚父亲的好哥们的院长,下到清洁工阿姨,见了我都要特亲切的叫一声“朝朝”,对于自己人缘好这一件事,我从来都是拍着胸脯昂首挺胸的自信的。
在快到急诊室的路上,我感受到自己的脑内要晕厥的感觉越来越强,只得赶忙叫住一位面生的小护士,问他沈医生在哪儿。
我可万万不想英年早逝,让沈辞晚一个人守寡。
哪成想这位护士貌似是不认识我,冷冷的冲我道:“来找沈医生办事吗?得排队啊。”
他敢让我排队我晚上就敢让他睡沙发。
好吧,我不敢。
主要是刚不过。
沈辞晚他其实好厉害的。
好厉害的好厉害的好厉害的。
重要的事情,说四遍。
然后冷淡小护士再不理我了,往前走了几步回了急诊室。
我还想再说什么,但我怕多说一句耗了一丝力气我的大脑就会脆弱一分,我怕死,只好闭上嘴继续往前走。
之后我就在一片刺眼的白色灯光下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沈辞晚正在以万米冲刺的速度向我这边跑过来。
你个混蛋,还知道来管我。
我应该是弱弱的倒在了沈辞晚的怀里,他一把抱起我,又飞奔向急诊室。
我真怕他撞急诊室的门时一个不留神再把我撞出去。
之后他颤抖的把我放在急诊室的床上,一到床上我就飞快的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我想这可能就是我常年熬夜导致的身体对床的饥渴症,还是晚期的那种。
结果沈辞晚忙活了半天才发现我就是一轻微脑震荡,刚才那一出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连带着他也被吓的不轻。
我很快便悠悠的转醒,沈辞晚面色发白,坐在我旁边,我一动不动的盯着身穿白大褂的他,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我男朋友可真好看。
他看到我醒了,还盯着他,问我道:“醒了就醒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在内心“哦豁”了一声,随即缓缓的坐起身来,抖着腿,欠招的道:“瞅你好看呗,咋的,瞅你几眼你还不乐意了?”
跟他挑衅似的对视了五秒后,我的气场弱势下来,冲沈辞晚讨好的笑了笑,沈辞晚上前来,按住我,又让我躺好,之后幽幽的问我道:“你刚才怎么了?”
“从椅子上摔下来,头磕到桌角了。”我揉揉脑袋上的包,又被疼的张大了嘴。
他又按住我,让我躺好,之后叫了之前的那位小护士过来看顾一下我,他去拿药。
据冷脸小护士回忆,刚才沈辞晚看着急诊室的床上好似没有呼吸的我后,冲着同样在值班的她不顾形象的大喊:“听诊器!头颅CT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