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固这会被烫得炸毛,害怕都被烫没了,回头就对着男人骂道,“神经病啊!大晚上的吓人有意思吗!”
他骂完之后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哐当”一声巨响,门上一块返潮的墙皮被震了下来,对门门缝里的男人看着关上的门,又看了看地上那块摔成碎尸的墙皮,默默地将门重新关上了。
温固进屋之后又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垃圾桶的神经病有对门钥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吓唬自己,但实力摆在那里,他不该挑衅那个秋水剪瞳的。
温固龇牙咧嘴的把麻辣烫找个大碗装起来了,汤都已经流到了自己的裤子上,不仅废了一条裤子,还差点废了他一条腿。
他把裤子脱了扔到了垃圾桶,用冷水冲了一会自己的大腿,还好,只是有点红。
麻辣烫汤的味道太大了,温固把扔裤子的塑料袋系好,穿着裤}衩坐在桌边,然后对着干了汤的麻辣烫一脸的嫌弃,灵魂都没有了。
郁闷,疑惑,且闹心。
秋水剪瞳有钥匙,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小偷类的,不难想像,肯定是对门那老糊涂的房东老太太,又开始瞎胡乱的租房给一些来路不明的人了。
温固住在这里一年多了,对门一共换了好几次租户,干什么的都有,没身份证的黑户,还有真的小偷,把老太太带大屁股的老旧电视都偷走卖了。
这老太太也还是没有任何的危机意识,随便谁租房子都租,愣是把一个居民楼里面的房子给弄出了旅店的经营方式,给钱就行,是人就租,不拘几天、没有押金、随来随走,住户也因此参差不齐。
多危险!儿女也不说管管。
不过温固住这里都一年多了,逢年过节都没见过那老太太的儿女回来过……她租的最正常的租户,就是前两个月搬走的那对整天对打的情侣了。
这次整个神经病租户,这么一对比下来竟然也不稀奇。
温固有些无奈地叹息撇嘴,明儿他得去找那老太太一趟,跟她说说让她长点心。
最后那干汤的麻辣烫还是被温固吃光了,他洗了澡,在屋子里喷了空气清新剂,还是觉得麻辣烫的味道太大了,于是拎了装着撒上麻辣烫汤汁的裤子的塑料袋,走到自己家的门口,顺着猫眼朝外看。
确切的说是朝着对门看。
他得把这袋子垃圾扔出去,他们这老楼里面的住户都是晚上把垃圾扔门口早上下楼再提下去,这不是个道德的好习惯,可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外面黑黢黢的,声控灯没有亮着,什么也看不清。
温固怕开门出去,又见对面那神经病站门口,这大半夜的他不吓死,也得吓半死,又是垃圾桶又是死盯着人看不说话,温固已经在心里把秋水剪瞳给钉死在了神经病的标签上,谁知道神经病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温固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口重重地咳了一声,声控灯就亮起来了。
很好,没人,就是现在!
温固开门把垃圾靠墙边放门口,缩进屋里关门落锁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