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期鹤边叹气边笑,用手把唐阮的泪擦掉,又拍拍他的脸说:“那你别哭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惹我心疼?”
唐阮这才扭头看了一眼,车上窗边坐着其他同学,几个老师也在盯着他们俩看。连旁边的陌生人都在盯着他们窃窃私语。
羞得他推着裴期鹤的背说:“那你赶紧走。”
他把人推到车门口时,裴期鹤突然转身弯腰问他:“能先透支我一个吻吗?”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裴期鹤就猛地凑近捧住他的脸。
裴期鹤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亲完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算了,还是等我回来吧。”
等唐阮真的反应过来时,载着裴期鹤的动车已经走了很久了。
他一路脸色涨红地去了唐疏的住处,路上还有热心的叔叔阿姨问他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下。
唐阮羞耻地拒绝了。
不就是亲个脸吗,又不是真的接吻,为什么要这么害羞!说要透□□裴期鹤以后拿什么利息还啊?
他看见唐疏时,才从恍惚中脱离。
唐疏之前给自己发短信,说今天是女儿的满月酒,很多亲戚朋友都回会来,让唐阮也必须来。
唐阮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唐疏就补充说:“如果你不来,就别想和那个裴期鹤在一起了。”
他一震,吞咽着口水说“知道了”。
明明没有人告诉过唐疏裴期鹤的名字。
他相信唐疏说得出来就做得到。
从车站坐车直接过去。
一进门就看见一堆见都没见过的“亲戚”,唐疏就被他们围着站在最中间。
可唐阮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他脸上有半点儿欣喜,这场酒席就像例行公事。
还有些女人笑着进了卧室,去看新生的唐阮的“妹妹”。
唐阮就像个外人一样尴尬地坐在客厅沙发上,饭也没怎么吃。
他本来想上楼跟唐疏说不要动裴期鹤,没想到唐疏正在房间里跟那群男人喝酒吹牛逼。
他趴在门口偷听,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把柄,一举把唐疏送走。
“哈哈哈哈老唐怎么生了个女儿啊,又不满意了吧?”
“恕我直言,就算这女儿以后分化成了alpha也什么用都没有,还不如你那个omega儿子。”
这话一说出来,唐阮听他们在里面哄堂大笑。
“所以老唐准备怎么处理你这个老婆?又冷暴力逼她自/杀吗?”
“老唐想让一个人消失不是简单的很!十几年前公司的那个信息素研究师,叫裴什么的,不是到现在都没找到任何线索吗?”
“对啊,我记得那个人的老婆不是因为他死,最后成了病秧子吗,听说现在还住在医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