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秘书们。

——

“胡闹！大人的聚餐小孩子掺和什么。”宁父皱起眉呵道。

“怎么不能？”宁舟道，“只要告诉我地点就行，我自个会去。”

宁父气得浑身颤抖：“说了多少次，别去招惹晏旭，你还是不听！非得气死我是不是？”

宁舟叹了口气，道：“爸，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平常胡乱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真正动心的……”

宁父听完愈发恼怒，气得拿起茶杯要砸他。

宁舟便躲着便道：“我平常玩得开，玩玩他又怎么了？以前你不也不管我吗？”

宁父暴怒道：“他不是你能玩得起的！你难道还想再——”话脱口而出，宁父猛然反应过来，止住了嘴，将下半句吞回肚子。

宁舟道：“再什么？”

宁父略显疲惫地坐下，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出去吧。”

宁舟发觉他脸上尽是沧桑，抿了抿唇，便出去了。

看来他的猜想没错，他这两年的失忆与晏旭脱不了干系。

——

包厢内，在宁父口中的聚餐却只有两个人。

另一人便是晏旭。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许久，晏旭率先开口了。

“伯父近日身体还好吧？”

“嗯。”宁父冷冷淡淡地回道。

而后宁父又道：“宁舟那边……”

晏旭道：“伯父放心，我会保持距离。”

宁父点点头道：“他刚回国，手术又做得急……”

再后来宁舟便不太听得清楚，他使劲扒着门，也只能听到细碎的说话声，却听不清在讲些什么。

手术？

他不记得自己有做过手术。

宁舟蹙眉思考，一个个谜团想猫爪似的挠着他的心脏，让他迫不及待想要揭露谜团下的真相。

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响起，宁舟来不及躲，与开门的晏旭对了个正着。

晏旭瞳孔紧缩了一瞬，将门合上挡住宁父投来的目光。

宁舟笑盈盈看着他，也没打算躲了。

晏旭越过他往卫生间走去。

宁舟也紧跟上。

“你和我爸说些什么呢，也给我听听？”

“你的偷听倒是光明正大。”晏旭讽道。

宁舟不甚在意道：“我倒想不光明正大些，要不我装个窃听器在你身上？”

他这话仅是玩笑话，晏旭却背脊一僵，停下了脚步。

宁舟抬头看他，去见他面色难看，脸上一片阴翳。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