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笑得不行,他捂着肚子把手机递给吴付阳看,“你看这个,这玩意儿也太丑了吧!”
它已经丑到连“米人”都不能叫了,应该叫“米@s#%”。
背景能看出来是在休息室,旁边是外卖饭盒,这一坨米立在保鲜膜上,估摸着是彭礴的午饭。
他在群里拍了拍彭礴。
【谢耳朵】:大彭,你的米人还在吗?
十秒钟后,彭礴发了一张图片,还是那个角度,保鲜膜已经空了。
【彭礴】:它化了。
谢尔又是一阵笑,神他妈化了。
他这才点开微博,果不其然,这三个已经先后发了微博,各自炫耀各自的雪人雪狼雪狗和米人。
找到草稿箱里编辑好的微博,点击发送,谢尔笑得得意洋洋。
@谢耳朵:阳阳和雪人。
配图一张是雪人的独照,一张是吴付阳给它戴围巾的合照。
谢尔在吴付阳家里磨磨蹭蹭到十点半,自觉地跑到主卧洗澡去了。
吴付阳看了看衣柜里的草莓睡衣,拎着去了卫生间门口,他敲了敲门。
门内的水声没那么乱了,听着像是注意到了敲门声,吴付阳又敲了两下。
水声停了,谢尔的声音隔着一道门,带着回音,又空又闷地问:“怎么了?”
吴付阳:“你忘了带睡衣。”
谢尔愣了一下,他看了眼旁边架子上的浅灰色睡衣,疑惑地说:“我带了啊,从你衣柜里拿的,灰色的。”
吴付阳:“哦,不穿那个,给你送一件别的。”
谢尔:……
“哦!”
“小草莓是吧!”
吴付阳笑出声来,“乖崽。”
低沉含笑的声音溜进谢尔的耳朵里,烫红了他的耳朵。
怎么岑阿姨喊着那么正常,吴付阳一喊就哪哪都不大对劲呢?!
“听话,穿这个好不好?”吴付阳继续哄。
谢尔使劲儿搓了下耳朵,从门缝里伸出一条胳膊,有些羞耻地说:“给我。”
洗了半天澡,谢尔的胳膊被热气蒸得泛着点粉色,沾着水珠在吴付阳眼皮子底下乱晃。
吴付阳眸光转沉,默不作声地把衣服递到他手上,没再继续逗他。
浴室镜子蒙了一层水雾,谢尔洗过澡用手抹了两下,擦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没等谢尔穿好睡衣,那块刚擦过的地方就已经再次蒙了一层薄薄的雾,边缘凝结成细小的水流。
随手拿来刚才擦头发的毛巾,谢尔胡乱地把镜子擦了一遍。
清晰不过几秒钟,镜子里谢尔泛红的皮肤就再次盖上了朦胧的纱。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撂下毛巾,拉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其实他还挺喜欢这件睡衣的,但他就是有点别扭。
而且跟上一次的别扭不一样,感觉现在阳阳让他穿这个像是要干点什么一样。
他被水汽熏红的脸颊更红了点,虽然他也很期待就是了。
吴付阳在床上躺着看微博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