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付阳没反抗，就这么任他捂着，眼睛倒是弯了弯。

“我有一个有关你公司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谢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滑到录音文件那里，在他眼前轻晃。

吴付阳挑眉不语。

谢尔往后靠在餐桌上，微屈着腿，一口小白牙闪着狡黠的光。

“叫一声爸爸，我给你听，怎么样啊？”

有关叫谁爸爸的赌注，他们俩下了不止一次。

事关男生很无聊、很不容侵犯的尊严，以往数次打赌，两人都异常认真。虽然明知道输的一方耍赖耍得也很认真，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愿从对方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不过，他们也不在乎，只要赢了就代表地位已经拿到了。

但是这次，情况不太一样。

吴付阳同意了。

他居然真的同意了！

拉开谢尔的手，吴付阳说：“先欠着，回头再叫。”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谢尔一定反手就是一巴掌，认定这人就是想赖账。

可是吴付阳这个人吧，他真的很有原则。

谢尔默默地点了录音键，“你再说一次。”

吴付阳：“……我同意了，回头再叫。”

人总是喜欢做一些无用的事情。比如看新一集的预告，比如吃东西前拍照。

明明知道下一集会播，明明食物就在眼前。

但就像谢尔现在这样，明知道吴付阳不会赖，但还是会选择录个音。

不是为了防止他耍赖，就是想留个纪念。

事关尊严，真的很值得纪念。

保存好录音文件，谢尔特意改了一下名称——父亲之约。

吴付阳：……

哪怕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改不了谢尔是个憨批的事实。

“我没看见他们进了哪一间，要不然我早就过去堵人了！”

“上午他直接拒绝了我，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不可能，那件事瞒得紧，他不可能知道！”

“我哪知道他为什么拒绝！”

“我们跟东华差得也不多吧……”

……

整个通话一共持续了五分钟，到最后这人已经开始压低声音吼。

吴付阳听完面无表情地问：“就这？”

谢尔：？

“什么叫就这？这一听就是很有内容的东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