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甚至生出来“这是哪个摄政王穿越过来”这样荒谬的念头。
“卧槽!”
半晌,谢尔才回神惊呼。
吴付阳往前走了两步,在鼻尖距离大概二十厘米时停下。
“不让进?”
吴付阳逼近时眯眼看人的动作过于缱绻,谢尔没忍住又是一声感叹。
“卧槽……”
只是精神明显太过恍惚,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声音也小得有些粘乎,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吴付阳轻笑,勾着谢尔的腰往前带了两步,反手关上门。
随手把伞放在玄关的伞篓里,吴付阳直接往屋里走,边走边说:“有热水吗?我渴了。”
更像位高权重的王爷莅临下属寒舍了。
谢尔神情恍惚地跟着他往里走,又恍惚地说:“没有热水,我去给你烧。”
吴付阳已经走到厨房,一手扶着冰箱门,从里面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
“不用了,就这个吧。”
他是真渴了,一晚上没沾水。
外面飘着大雪,室内温度虽然高,但他刚进来,这会儿也暖不到哪去。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水,出来就结了一层水雾,半瓶冰水下肚的功夫,水雾已经溶成水珠,顺着他的手指往袖子里流。
谢尔顺着水珠看,视线飘到他精致的银质袖扣上,他下意识地想看领子上有没有配套的,却猝不及防地看到吴付阳吞咽时上下滑动的喉结。
他不自觉地跟着吞咽了一下。
他看着太认真,连吴付阳什么时候停下都不知道。
等他回神的时候,就又陷入了意识朦胧的状态。耳边裹着冰凉寒意的呼吸洒在他耳畔敏感的皮肤上,他不自控地颤栗了一下。
“还不回神?”
温热和冰凉交融,耳朵像是被人恶意挑逗了一般,想要逃离,却又忍不住地想要靠近,自愿坠入蓄意制造的陷阱。
在冲动的边缘,谢尔猛然回神。
他后退两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着吴付阳,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吴付阳拧上瓶盖,把水放在一边,气定神闲地任他看。
然后是一连串灵魂拷问:
“你烫头发了?”
“显而易见。”
“去干什么了?”
“参加了一个交流会。”
“交流会需要烫头?”
“不,是之前烫的。”
“为什么烫?”
“陪你岑阿姨。”
“……眼镜呢?”
“也是她给我配的,威胁我戴。”